眼下投下一片阴霾,感伤再次袭来,“她的名字?”
“是,也不是,糖果的糖,成人的成,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唐橙了,我希望那群孩子别再经受什么苦难,在糖罐里长大成人,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语重心长,心思细腻,与往日的痞气相差甚远。
他嗤笑一声,眼神变得深邃又长远,“说起来,我还算帮了我妈一个忙,我做慈善,她赚钱,挺好,两不误。”
“澄澄,别怪穆姨…”
“我没怪她,真的,”他的嗓门有些大,也不知是在为他人辩解还是自我安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都习惯了,只要她乐意,我怎么样都行啊…”那只锃亮的漆皮皮鞋在半空中晃啊晃,他抬头看了看头顶晃眼的吊灯,“我就这一个妈,她也就我这一个儿子,谁也不欠谁的。”
“你终于长大了澄儿,再也不是那个小屁孩了。”邵牧原看着他,像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那般,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欢喜。
“行啦,这话你俩轮番说,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领子,一脸得意,“我得去招呼客人了,这个慈善晚宴没我跳出来嘚瑟可不得行啊!”
“臭德行!”谭柯与他擦肩而过,揶揄他一句。
程澄扬了扬眉,“下周五,”他伸着大拇指往后的人指了指,“他带女朋友来见我们,你不准出差!”
皱在一起的眉头满是疑惑和不解,他的眼神一会儿落在邵牧原脸上,一会儿回身望一望已经走远的程澄。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谭柯手脚并用,走到他身边,“下周五我绝对不出差!”
“你别听他瞎扯。”
“见见又少不了什么,藏着掖着干嘛呀,拿不出手啊?”
挑衅的意味一瞬间被点燃,“你才拿不出手!”由于生气,脸上晕染出绯红之色,“我回头问问她的时间。”
“这你都决定不了?”
“说得好像你能决定的了你家那位的时间似的。”
一时语塞,谭柯坐在他对面,饮一口酒,“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