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指望杜蕾蕾了。
男人跟男人对垒,女人跟女人对弈,这样才显得公平些。
晚饭后,邵东阳拉着儿子去书房单独谈。
他点了一支雪茄含在嘴里。
烟雾缭绕,腾升而起,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向窗外,只有一轮新月挂在高空,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静。
平芜很早之前就开始禁止放烟花了,年味儿一年比一年少了。
看着父亲烟不离手,邵牧原没忍住,开了口,“少抽点吧,肺都黑了。”
“你不也…”话还没说全,他突然意识到,“很久没见你抽了,什么时间戒的?”邵东阳有些不可置信。
双手抱胸,他背靠抵在红木桌前,“快一年了。”
“为了什么?”
看着父亲提问的眼神,他想了想,认真地开口,“为了林榆…您总说我跟她在一起没前途,您说的是金钱的钱途,我看的是人生意义上的前途,说真的,跟她在一起,我能多活几年。”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邵东阳突然被呛到,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实在看不下去,邵牧原上前,动作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背,“都说了少抽点。”摸着父亲的背,他觉得父亲又老了不少,脸上的褶子更深了,捏着烟的手也更抖了。
“你说说吧,怎么就能多活几年了?”他觉得很好笑,好笑地想要得到好笑的答案。
语重心长地,他想要好好跟父亲说话,“跟她在一起以后,我慢慢在戒药,终于不用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酒也喝得没那么频繁,饭也吃得规律,反正跟她在一起吃饭,莫名其妙的就有食欲了,而且我会期待明天,会期待后天,期待即将跟她见面的日子…”他咧开嘴笑了笑,“爸,我知道这些对你都不重要,可这些对我很重要,因为林榆,我几乎就要活成个人样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就让我们在一起吧。”说到最后,他就要卑微到尘埃里了。
也不知道怎的,可能是林榆总劝他要跟父亲好好说话的缘故吧,现在他的情绪很冷静也很理智,不想吵吵闹闹,不想不欢而散。
过去放不下的可以不放,可总不能把未来也放进过去里过不去,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他已经不想死了,他想好好活着,想好好跟林榆结婚,想跟父亲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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