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时,脑海里出现了谭柯的影子。
闭着眼坐起来的时候,还是能想到他的样子。
甚至看向窗外时,也能细细瞧见他的笑脸。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心属他呢?
是雨天递过来的西装外套,还是贴心的挡酒,亦或是生病时放在桌上的感冒药…一桩桩一件件,可能对谭柯来讲,无关紧要。
但对她来讲,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能震撼她许久许久。
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到底是悲哀还是庆幸呢?
悲哀于没有结果,庆幸于总有期待。
第二天一早,把行李邮寄回家,把钥匙放在客厅,彻底跟这个房子说了再见。
在楼下吃了一碗她常吃的牛肉面。
以前觉得这面做得劲道又鲜香,现在塞在嘴里,却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原来好吃的不是面,而是渴望明天的那种期待,期待见到喜欢的人,瞧见让人有成就感的工作。又或者是疲惫了一整天后,吃到的那口面都是顶顶好吃的。
下午两点的飞机,她终于要离开这座城。
飞机穿云而过,手机上的定位已经不在平芜。
她终于和平芜说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