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雨朦胧的初夏,刺耳的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也让人感到无比惬意。而在这片墓园内,种满了许多高大挺拔的杨树和婀娜多姿的柳树。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
眼神从遥远的地方归来,林榆瞧着眼前的人,面容和煦,殷唇轻启,“闫医生是个厉害的人,能撑着走到现在,她一定是忍受了诸多委屈。”
在年前那个寒冷的冬日里,当她迎来期盼已久的寒假时,一个意外的邀约打破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这个邀请来自闫其钰——一个她从未想过会再次与之有交集的人。
接到闫其钰的电话时,她感到十分诧异,但心系邵牧原,她还是答应了这次见面。当她走进那栋郊区别墅时,瞧见闫其钰慈眉善目的模样,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是个有着无限秘密的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忧虑,这让她不禁心生疑惑。然而,当闫其钰开始讲述邵牧原的故事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对邵牧原的认识没有那么深刻。
她静静地坐在那个曾经属于邵牧原的位置上,聆听着他过去十年间所经历的一切。
那些故事仿佛是一场无边无际的荒原,杂草丛生,野火肆虐。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真实而残酷,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遥远和苍凉。
在这场荒原之旅中,她仿佛置身于邵牧原的世界里,亲身体验着他所承受的痛苦、挣扎和坚持。
是一望无际的遥远,也是波澜壮阔的咫尺。
她说,“我第一次见邵先生时,他这个人都是黯淡的,木讷,抑郁,空洞,他来我这治疗时,总是会坐在一个地方,望着窗外发呆,问他在看什么,他不回答,会接着看…幸好你遇见的不是那时的他,要不然你可能会被他吓到。”
她说,“这十年来,邵先生的病情很不稳定,时常反复,最严重的一次三天没有合眼,他总说自己梦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他绝望的嘶吼,却无人在意…后来,他只能靠药物治疗,靠催眠入睡,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走出来了。”
她还说,“那么小的年纪,邵先生就经历了母亲的离世,父亲的背叛,能走到现在,他很不容易,能遇见你,也是他不幸中的万幸…我以为我治不好的病可能没人能治得了,毕竟,我们是一样的人,苟延残喘的活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可自从与你认识,他好像在一点点的改变,即使他刚开始并不承认。后来,他很久没有来我这里治疗了,直到有一天,他跟我说他求婚成功…我想他应该是痊愈了。”
她说,“说来惭愧,邵先生是我治疗的最久的病人,也是治疗得最失败的病人…因为他是我最后一个病人,我想善始善终,所以冒昧打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