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过后,枯叶早已被扫得一干二净,偶有零星几片,被皮鞋踩过,然后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但并未有人因此而回头,弯腰,垂眸,谁也不会在意一片枯槁又灰暗的落叶。
它心碎的模样无人知晓。
如果非要捡出那样一个人来,那大概是头发花白的,穿着橙色马褂,走走停停在同一条街道上的人。
或许只有他们,才会将摧枯拉朽的残败扫一扫,归拢到一处,摆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等到这时,才会有人驻足,举起手机、相机,记录这一刻,而后匆匆离去,卷不走任何一片叶。
围着厚实的围巾,那是一条木兰红色的围巾,林榆买了两条,一条在脖子上,另一条送给邵牧原了。
当时他说,“红色不是我的风格。”
林榆有些失落,但还是识趣地说,“那下次给你换一条深一点的。”
但在下一次见面时,他还是身着一如既往的黑色大衣,但脖子上已经换成了那条木兰红色的围巾。
也不知道,那条围巾还在不在他的衣柜里,会被好好放起来吗?
林榆这样想着,把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