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父亲的遗留问题,知了已经窜上树梢,不分昼夜的鸣叫。
室外的温度持续升高,室内的空调一降再降,烈日炎炎的平芜,像蒸锅似的让人汗流浃背。
在邵南木出生长大的别墅里,在邵东阳常常工作到半夜的书房,在他常坐的那件沙发上,段琳总是在发呆。
看着窗外的树梢,郁郁葱葱的绿叶摇曳着,隔着玻璃却听不到它们的言语。
最近经常回忆起过去,她刚怀孕时,丈夫每天都回家,他每天工作那么忙,还会亲自给她做饭,照顾她的起居。
她一度以为,自己在最好的年纪遇嫁对了人。
他的付出,段琳感恩戴德。
可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他好像倦了。她孕反时,她辗转反侧时,她食不知味时,丈夫再没了笑脸。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吗?她会怀疑,怀疑自己的邋遢让他倒胃口。
这么多年,她总在找一个答案,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答案。
直到有一次在医院,林榆中暑严重,邵牧原忙前忙后的为她端茶倒水,甚至在她呕吐时下意识地用手去接。
这又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将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