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
残羹冷炙到处都是。
就像土匪打劫过似的,不堪入目。
原本放棺材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拖拉硬拽时留下的痕迹还在。
也不知是谁在哭泣,刚汗津津地收拾完杂七杂八的物件,天空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
最近总在下雨,平芜在下,邬洲也在下。
是再也无法肆意穿短袖的季节了。
听着叮叮咚咚的雨声,林榆坐在房檐下的小马扎上,闭着眼,靠着墙,好似睡着了。
没了那些聒噪的亲戚,突然有些不适应。
总觉得空落落的,哪都不得劲儿。
父亲不在了,她觉得自己总得吼两嗓子意思一下。但不管怎么酝酿,都得不到像样的结果,还怪愁人的嘞…
听着轻微的脚步声,她侧目去看,微微笑了一下,酒窝却没动。
那人也笑了笑,搬来一个小马扎,和她坐在一起,看滂沱大雨,听雨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