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喋喋不休,嘴巴像机关枪一样的母亲突然开始沉默,像父亲一样,坐在窗前,坐在屋檐下,坐在菜园边,发呆。
母亲的白发就像延绵不断的银河,在夜晚的灯光下耀眼又泛滥,亮得林榆有些发怵,有些无奈。
我们被推着往前走,却一个不字都不能说。
葡萄的枝桠被剪断,剪葡萄的手顿在原地。
坏掉的那些被丢弃,好的那些安静地放在桶里。
“你爸爸最爱捣拾这些葡萄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接好他的班。”母亲说完,笑了笑,继续剪。
“妈…”她又说了一遍。
林楠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看妈妈,再看看姐姐,又低头看看桶里的葡萄,一句话也没说。
默言好些时间,母亲终于开口了,“你去吧,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儿…我不想拦你。”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