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到那些父亲种的葡萄树,好多品种,巨峰,玫瑰香,青提…父亲的笑容又浮现在眼前,那样真实,那样明媚,好像是真的,但是是假的。
花花草草,一砖一瓦,几亩地大的地方建起了硕大的回忆幻境。人常说,亲人离世是活着的人一生的潮湿。
以前林榆不信,现在,她深信不疑。
她甚至无法在这座房子里安安静静的呆一天,哪怕只有一个小时,只要无所事事,便会想起那个再也无法开口跟她说,“闺女,咱家葡萄熟啦,等你回来吃。”的人。
再也不会了。
她无法想象,往后的日子里,母亲将怎么过。
母亲却安慰她说,“人总得面对死亡,谁都要走到那一步,总会习惯的。”
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习惯。
习惯身边少个人。
习惯窗边的凳子上空无一人。
习惯饭桌上总少一只碗。
习惯墙上多了一张大头照。
……
在她正担心地无所适从时,林楠坚定的目光给了林榆希望,“姐,还有我呢,你安心出国,我们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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