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她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那张黑白照片上印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而苍白无言的人正是她自己。
怎么可能,又怎么会呢?
葬礼上的字变得越发清晰,“邵牧原先生的葬礼。”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背过身去,林榆想让这个梦快些醒来。她的邵牧原在还好好活着呢,她手上还戴着他们的婚戒…婚戒,当她抬手时,手上确实戴着一枚戒指,但那是那年跨年夜时,邵牧原戴在她手上的戒指。
荒芜,无措,泪水模糊了双眼,林榆彻底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幻境了。
可不管她朝哪个方向前进,每一面镜子里都是葬礼,纯黑的色调,白色的幕布,还有拿着雏菊前来祭拜的行人,这一切都让人窒息得发疯。
“阿榆……”
一个浑厚又暗哑的声音响起,他还是那般柔情似水,让人留恋。
这两个字如同咒语一般,在林榆耳边不断回响,“阿榆,你该醒醒了。”
林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那人是邵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