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我的错,刚才有点儿急了,不该跟您这样说话……”李县令立刻软下来,低声下气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只垂头丧气站在钟老太太面前。
“……宁做富家妾,不做穷人妻!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我什么没经过没见过?在伯府那个恶人窝,我舍了命护着你长大,我经过见过的多了,我告诉你……”
“老太太!无论如何,哪怕我死了,也不能让冬姐儿和阿夏与人为妾!无论如何都不行!”李县令声音虽低,却极其坚定,这是他的底线,他的孩子,是他的底线。
钟老太太不哭了,瞪着李县令,李县令低垂着头,不响不动,钟老太太瞪了一会儿,双手一拍大腿,放声哭起来。
李夏听到这里,掂着脚尖屏着气跑出十几丈,回头看了眼那间这座后宅最居中的上房,愉快的转了几个圈,连蹦带跳走了。
她知道怎么对付阿爹和这位老太太了。
李县令回到前衙没多大会儿,钟老太太就病倒了,徐太太急忙让人去请大夫,带着李冬赶紧过去,问候侍候。
晚饭时,李县令闷闷不乐,李夏不时瞄他一眼,李文山瞄一眼李夏,再看一眼阿爹,阿爹这不高兴,跟阿夏有关?
李冬托了只炖盅送到李县令面前,“这是人参老鸡汤,隔水炖了三四个时辰,阿爹这些天太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