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郭胜这心眼从未有过的灵活机敏,好使极了。
这必定是宪司衙门的手笔,这册子上……不用说,必定是吴县尉所为,真是好心计,先塞一张一个月前的诉状进来,这诉状必定是诉淫祀这件事的,等案发时,这赵宏庆必定还要再来,揭出李县令早就接过案,却疏忽不理,以至于又有诸多妇人受害……
这一个疏忽慢怠以至酿成大错的罪过,就套实在李县令头上了,不过这诉状在哪儿呢?
郭胜翻了一圈,没找到,又翻了一圈,这诉状应该在啊,这册子上写的隐瞒不明,再没有诉状,那这一行字还有什么用?
郭胜再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郭胜在屋子中间站定,深吸了口气,抬手拍了几下额头,几步出来,站到了刑房门口,冬日冷厉的寒风扑面吹来,吹的郭胜很快冷静下来,不要急,这诉状必定有,必定……
郭胜一眼看到了梧桐。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五爷没回来,他回来干什么?郭胜回手关了刑房门,上了锁,出了衙门,绕到后角门去找洪嬷嬷。
梧桐是自己回来的,说是五爷没在书院,他闲着无事,就回来了。
郭胜回到前衙,冷眼看着跟在李县令身边殷勤侍候的梧桐,这会儿,他要是去梧桐屋里,必定能搜出那张诉状……可是,要是这会儿搜出来,就打草惊了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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