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秦王一行还带了厨子,晚饭的鱼做的十分美味,李文山吃了大半条,也没吃出来古六说的略有土腥气腥在哪里,鱼,不都是腥的么?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刚刚一片鱼肚白,众人就起来,收拾洗漱,小半个时辰后,就启程了。
冬日的晨曦中,薄雾笼着地面,被马蹄踏的散开消融。
秦王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纵马跑了一阵子,看到前面有村庄,放缓马速,靠近村庄,看着村子外河对岸已经蹲了一排,说笑着捶打着衣服,以及洗着不知道什么的妇人,围着村子转了大半圈,颇有几分遗憾的嘀咕了几句:怎么不见男人呢?
过了村庄,一路往前,经过一座热闹的小镇,镇中间,一条河穿镇而过,河上小船一只接一只,卖各种东西的,以及酒船花船。
李文山兴奋不已,指着说这是条小秦淮河,被金拙言和古六一起嘘到脸上,问他知道秦淮河为什么叫秦淮河?李文山瞪着眼茫然,为什么叫秦淮河?
在镇上逛了半天,又隔着河,看了一会儿戏,古六对搭进河里的戏台兴趣极浓,这样借着水音儿,听起来声音格外透亮。
出了小镇,一路往前,中午,就是在一块空旷地上,搭了帐蓬,埋灶做饭,照陆仪的话说,算是吃了顿行军饭。
第二天以及直到十二日,这日程几乎都是这样,这行程大概也只有一条路线,至于每天到哪儿看哪儿,都不定,大家就是跟着秦王,走到哪儿算哪儿,赶上吃饭睡觉,有城有镇,就进城进镇,没有,就搭帐蓬吃行军饭。
李文山这是头一回认认真真的这么看这以富庶闻名的江南,看着和太原大相径庭的两浙路地理民情,一路上几乎不停的惊讶感叹,这一趟,真是太长见识了。
到了十二日,一行人在两浙路腹地转了一小圈,进了离杭州城不远的盐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