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秦王站在前面完全敞开的前舱门口,眼里带着兴奋,看着迎着船头拍起的混浊的浪花,吸了口带着浓浓腥味的水雾,侧回头看了眼陆仪,“告诉关铨,开始吧。”
陆仪手里的小旗挥动。
江面上的几十只船,在江水中起伏破浪,很快分成三处,一阵急促鼓声还没落音,弓弦声和长箭的破空声暴然而起。
金拙言早就一步上前,提着盾牌,护在秦王身侧。
听到弓弦声箭声,李文山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不是说演武么,怎么真打起来了?这弓弦,这箭声……
李文山一阵惊恐,一步上前,拦在秦王侧面,扎着手,好象要用手拦住什么,“快,快进去!真打起来了!”
“这是演武!”古六气乐了,一把揪回李文山。
“箭!”李文山一个怔神。
“箭都是去了头包了棉的,你没见过演武啊?”古六手下用力,将李文山再往后拖一些,“回来回来,别碍事儿,世子上前,那是因为他练过功夫,功夫还不错,防着万一有不长眼的把箭射偏了,虽说包了棉,碰到劲儿大的,也痛得很,你往前窜什么?添什么乱?”
秦王回头看了眼李文山,满眼的笑意。这傻小子吓成那样,倒先掂记着护到他身边。
陆仪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和周围的船只上,不时发出短促的号令,让他们所在的这只船,既身处演武的最中央,又不受演武双方的波及。
江上船猛箭密,罗帅司站在岸上,一张脸青的没人色。紧挨罗帅司站着的姚参议,惨白着脸,浑身发抖。
郑漕司两只手紧紧握着栏杆,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紧张,浑身一直抖个不停,王同知一张脸煞白,呆站的象被定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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