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天发了点小财,点了小桃红,舍不得睡,直玩了一夜半天,实在是累了……
富大年一只手攥成拳头压在桌面上,几句话听的额头青筋暴起又伏下,看也不看瘦小男子,只盯着侯庆低吼道:“侯庆,老子再跟你说一遍,这小子是老子的人,老子承认,可这小子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全是胡说八道!你那四船货,跟老子屁的关系也没有!”
侯庆冷笑连连,只看着崔老。
崔老一幅头痛无比的样子,揉着额头,连声叹着气,“都别急,先听我说几句,侯老大丢的,是四船货,不是四件货,这四船,可不是个小数目,四条船,四船货,往哪儿一放,都是大堆大片,可不好掩人耳目。
这东西,昨天入夜才没了,算着行程,再怎么也出不了高邮地面,只要还在高邮地面,就不能凭白无故的没了,两位说是不是?我信侯老大,也信富七爷,这中间,只怕有什么两位都不知道的隐情,眼下,照我看,最要紧的,是先找到这四船货,找到货和船,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两位说是不是?”
侯庆和富大年同时哼了一声,谁都没反驳。
“这样就好。”见两人都算是默许了,崔老暗暗松了口气,“我就多说几句,侯老大,还有富七爷,咱们是真正的同气连枝,可不能自家窝里斗,那是自寻死路。今儿这事,侯老大做的稳重,寻了我,先当面问清楚,看看,现在就问出不对来了吧?
富七爷也不错,一是一,二是二,那四船货必定还在咱们高邮地面上,只要在高邮,咱们就能找得出来!侯老大和富七爷联手,别说几条船和几船货,就是几根针,也能找出来,是不是?找到货,是非曲直,自然也就明了。”
侯庆一声冷笑,“我就给崔爷一个面子,不过,当着崔爷的面,我就问一句话,请富七爷答一答:在这高邮地面上,还有谁敢动我侯庆的货?富七爷,您说说,这高邮地面,谁敢动我侯庆的货?”
“老子是敢动你的货,这不用你问,可老子既然敢动,就不怕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见老子做过缩头乌龟?老子是条硬汉子,我富家那是能一手盘着肠子,一只手照样抡刀砍人,敢做就敢当!”富大年呼的站起来,把胸口拍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