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妙算个屁!”金拙言一脸的气不顺,“你们高邮军这份污秽,满高邮县谁不知道?还用得着神机妙算?”
牛将军尴尬的陪着一脸笑,不停的欠身点头,却不敢答话。
“你说说,打算怎么办?”金拙言斜着牛将军,看样子更加气不顺了。
“在下……一切都听世子爷吩咐。”牛将军的腰又往下弯了弯。
“牛东林,你十九岁就做了百夫长,带着百十号人,一马当先,七进七出,杀的蛮人不敢侧目,做到这一品将军,靠的全是真刀实枪,真本事真功劳,怎么这会儿,软蛋成这样了?这不是你牛东林啊。”
金拙言站起来,围着腰弯的快要成一张弓的牛东林,转了一圈,叉腰站在他面前,“你先站直了,看着我说话。
出京城的时候,祖父跟我说,高邮军有牛东林,说我这一趟差使肯定轻松,祖父见过你这幅样子吗?牛东林,你看着我,你这儿子孙子,也有一大家子了,怎么……”
“世子爷,就是儿子孙子一大家子,下官才……”牛将军站直,看着金拙言,抬手先抹了把眼泪,“老丞相还……记得我。世子爷,这高邮军……不光是高邮军,这一路上下,盱眙军、德胜军,哪一家不是这样?
从先帝到今上,几十年不调不动,哪家不是就地生根,扎的牢牢的,动不得理不得?就除了杭州军,那时候太后和王爷在杭州,关爷亲手打理,这比不了。世子爷,下官这把年纪,还要再连累了儿子孙子一大家子?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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