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定论,你不问,金拙言也会透给你。”李夏斜了郭胜一眼,郭胜被她这一眼看的低下了头,他又疏忽了。
“朝中这会儿……乱着呢,还有两件事,想办法点给金拙言,其一,南安军目前不宜轻动,这一趟,彻底清理好高邮和盱眙两军,就足够了。”
郭胜紧拧着眉头,看着李夏,不得不低低问道:“南安军不宜轻动,姑娘能不能指点几句?不然,不好和金世子说,金世子为人过于精明……”
金世子可不是他家县尊,没有实料,含含糊糊可是唬不住的。
“你在太平村时,是见过一族一姓一呼百应,根本不辩是非曲直,甚至连利害都不多想,热血上头,只认那一个姓氏的。”李夏看着郭胜,“你游历天下,没去过南安吗?”
郭胜呆了片刻,随即领悟,“我懂了,姑娘放心。”
“第二件,想办法告诉柏景宁,福建军,练兵容易,打不了仗,让他到太平村这样的地方去挑人。”李夏接着道。
郭胜一个错愕,连连眨着眼,片刻,微微屏气问道:“姑娘,这信……怎么透都行?”
“嗯。”李夏极其肯定的嗯了一声。
郭胜松了口气,这就好办了。
“一进腊月,咱们就启程吧,尽快赶到京城。胡磐石现在只在两浙路一地盘据,从两浙路到这高邮码头,到控在手里,要多久?”李夏盘算了片刻,问道。
“磐石一多半的人手要跟在金世子身边听用,磐石自己,也要先盯着金世子那边的事,最快,也要到明年出了正月,稳妥点,要到明年二月末。”郭胜答的极其谨慎。
“太慢了,跟金拙言说,让他找陆仪,拨些人给胡磐石,到明年入夏之前,最好能把这条运河控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