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书?这些书箱子都是你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老郭,我有急事,你……”徐焕转身看了一圈,不是箱子就是书,哪有地方坐?
“找到了!”郭胜拎着本册子,从箱子里直起上身,“什么急事?是你说的那件烦恼事,还是古家的请柬?”
“古家的请柬,你知道?是你帮我讨的?”徐焕惊讶的看着郭胜,都忘了看他找到的是什么书。
“我哪有那个颜面?是你外甥,我也收到了一张,还有六哥儿,初五那天,五爷,六爷,你,我,都得去。
这本诗集你看看,这是我十多年前在川南游历的时候,遇到的一个苦修的和尚写的,那和尚是个高人,修闭口禅,我跟着他,憋了三个月没说话,他才开始跟我笔墨来往,你看看,是个畸零人,心结太重,我在川南游历一圈,出川时去看他,他已经坐化了。”
“你这意思,这里面的诗,能放心抄是吧?”徐焕抖着那本诗集。
“话不能这么说,天下文章……你先看看吧,未雨绸缪而已,到时候,轮不轮得着你展才,还是一回事儿呢。
你来的正好,六哥儿的事,我本来想着,晚几天说也没事,不用急,可现在接到这请柬,还是跟你说清楚,这事,你心里得有个数。”郭胜拎着那本诗集,转圈看了看被他扔的到处都是书的东厢,“走,到隔壁说话。”
两人进了上房,郭胜将那本诗集递给徐焕,拿了茶叶茶壶,沏了壶茶端过来,徐焕已经将那本诗集翻了好几页了。
“这诗格调难得,如睛空朗月,这人必定有极不寻常的出身,或是经历,霁月清风,看不出郁气。”徐焕看了几首,赞不绝口。
“多看几遍就有了。”郭胜倒了杯茶推给徐焕,“先说正事,六哥儿,你,还有我,这三张请柬,我的以为,不是五哥儿的意思,这是王爷的意思。”
徐焕一个怔神,“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给五哥儿的脸面?他那身份地步,用不着吧?”
“你可真敢想。”郭胜又气又笑,“唉。”郭胜笑容没展开,又一口气叹没了,“正好,有些话,都跟你说清楚,你好好掂量掂量。你是个聪明人,如今这朝中的局势,你心里也该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