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常常提点太子爷,可别成天听人家夸你字写得好,书读得好,就以为自己真写好了,读好了,人家夸你,那是因为你是太子,身份使然。”
江延世一番话说的郭胜赞叹不已,这几句话,拉拢了天下寒门学子,恶狠狠的扒皮苏大公子大才子外衣,再把江皇后和太子狠狠捧了一把,真是面面俱到,换了自己,大约也就能说到这样。
徐焕用力控制自己的两根眉毛,才没挑上去,这位江大公子,真真是内外俱美,犀利非常,是个极其不好惹的。
苏大公子一脸无奈的笑,用折扇虚点着江延世,“你们看看,这厮就是这样,回回见了我,都得刺几句这才子不才子的,不管你怎么说,我肯定是不下场考这试的,悲秋伤春我擅长,跟他们这些真正寒窗十年的学子比,我是比不过的,不下场,我这脸面勉强保得住。”
苏大公子的话惹一阵哄笑,连江延世也笑起来,“这厮,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郭胜赞叹不已的看着苏大公子,这一手以退为进,以态度表修养学问的手法,他用的没他好……主要是他没机会用……
花厅里的尴尬,和隐隐约约的紧张,被苏大公子这一番话一扫而尽,诸士子翰林说说笑笑,各自陪这个的陪这个,自己聚堆的三五成群,或是对着长案正中立着的一排词牌名苦思冥想……
沿着湖岸过去不远,一间长廊直通岸上一间小院的小小的水阁,伸入湖中十来步,门窗紧闭的水阁里,秦王站在对着花厅的窗前,透过窗纱,看着对面的花厅。
这水阁的窗纱略有些特别,从外面看厚实严密,从里面看出去,却十分透亮。
陆仪背着手站在秦王身后,也凝神看着对面的花厅,一个接一个小厮进来,俯到陆仪耳边,低低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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