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江延世扫了眼李文楠,“前面就是大相国寺了,六哥儿必定早就准备好了吧?我看,今年的魁首,非六哥儿莫属。”江延世一边说一边扫向郭胜。
“我的诗不好。”李文岚被江延世夸奖的有点急了。
李文山张了张嘴,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大相国寺是要去的,诗是准备好了要写的,盼着六哥儿能多得几个铜钱也是真的,郭先生好象有什么安排也是真的……可他真没敢想过魁首的事,可要是说魁首不敢想,这话接着江延世这些话,不象谦虚,倒象是很自大的样子了。
“我们不去大相国寺,那里的灯笼都是一个样子,不好看,我和七姐姐都不喜欢。”李夏又拉了把李文楠,看着江延世,语笑颜颜,“六姐姐、八姐姐也不喜欢,舅舅和五哥,还有六哥,今天是带我们出来看灯的。”
“噢?”江延世看向李夏,“那准备去哪儿看灯?咱们京城,要论花灯好看,除了宣德门外,就是汴河两岸了,去汴河看灯?”见李夏点头,江延世笑起来,“正好,我在汴河上有条船,这会儿我正忙着,一时半会用不着,我让人带你们过去,汴河之上,坐船赏灯,最好不过。”
“岂敢岂敢!”李文山急忙推辞,他,以及永宁伯府,和江延世,和江家,说素无往来都不算过份,可没有这份用船的情份。
“李兄跟我还要客气吗?”江延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容辩驳的意味,“汴河两岸人更多,你就当我这船是给你弟弟妹妹们用的,阿夏和六哥儿都还小,你这个当哥哥的,要爱惜弟弟妹妹,就这样吧,枫叶,你带李五爷他们过去,跟在船上,小心侍候。”
离江延世最近的一排小厮中间,出来一个,垂手答应。
江延世冲还要说话的李文山拱了拱手,“李兄不要再客气,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最厌那些虚假客套。今晚上我领着差使,不敢多耽误,先别过。”
江延世转身走的干脆利落,李文山一声哎字还没冲出口,下意识的看向李夏,郭胜也看着李夏,目光带着隐隐的紧张和说不上来的兴奋。
徐焕折扇拍着手,看着看着阿夏的郭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李夏,唉了一声,用胳膊肘捅了捅郭胜,郭胜回头看向他,徐焕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这会儿到处都是人,他这句话可不能让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