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试放榜了。”陆仪一进门就笑道。
“怎么样?”秦王忙落下胳膊问道,金拙言也抬起了头。
“还是头名,这是岚哥儿这一场的策论。”陆仪将手里的纸卷递给秦王。
秦王展开,一目十行看了,递给金拙言,抬头看向陆仪,陆仪迎着他的目光,“唐尚书张榜公布了内圈十几个人的诗文策论,已经传抄的到处都是了。”
金拙言也看完了,微微蹙眉看向秦王。
“我去找过郭胜了,郭胜正在屋里转圈头痛,他说王爷刚被削爵时,李文岚问他怎么回事,他就借着这件事,将兵驿以及帝国驿路上的沿革制度,以及他这些年游历时看到的好处弊端,都说了说,没想到童子试上,唐尚书出的策论题目竟然没限定,让大家想到什么写什么,更没想到,岚哥儿竟然写了这兵驿的事。还写成了这样。”
陆仪指了指金拙言手里的纸卷。李文岚这篇策论,分析的太清楚,也写的太认真太实在了。
“李文岚这心里,大约是替王爷存了一段不平气。他为什么要写了这样的策论,只怕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这源头,咱们无论如何脱不开。”金拙言展开纸卷,又看了眼,再看向秦王。
秦王慢慢将手背到背后,微微昂着头,眼睛微眯,片刻又舒开,“咱们知道这是岚哥儿出自本心本愿的一篇文章,就足够了。这源头么,用不着脱开,李家兄弟都不忌讳,咱们有什么好忌讳的?岚哥儿这么小年纪,考了头名,十分难得,你替我备份贺礼送过去。”秦王看着陆仪吩咐道。
陆仪神情松缓下来,欠身笑应道:“是,我也要备一份贺礼,岚哥儿三场考试的诗文,我都看了,才华出众,这头名,名至实归。”
“我也让人备一份送过去。”金拙言将纸卷丢在长案上,看着秦王,眼里笑意隐隐,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看着陆仪告退出了屋,金拙言往前几步,站到秦王身边,低低道:“李文山谨慎仔细,心地厚重公道,咱们这会儿缺人缺的厉害,让他领个头衔,过来搭把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