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爷。”阮十七一脸的笑中,三分尴尬,三分忐忑,外加三分不自在,以及一分说不清什么。
“请坐。”李文山就笃定太多了,他这是在替冬姐儿看夫君,这份心情,和平时见阮十七,完全不同,态度自然也完全不同。
阮十七飞快的扫了眼托着腮,肆无忌惮看着他的李夏,这小妮子真是太让人厌烦了!
“昨天听大伯娘说了十七爷想求亲的事,不瞒十七爷,我和阿爹阿娘,都吓了一跳。”李文山明话直说。
这是阿夏的交待,阮十七这样的,聪明极了,又极其浑不吝脸皮厚的,和他说话指东打西打太极明里暗里什么什么,那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自在,直说才是不二法门。
阮十七干笑两声,没答话,端起杯子喝茶,他就知道,他们嫌弃他。
“一来,是因为十七爷这样眼高于顶,处处出众之人,竟然有所瞩目,实在是意外之极。”李文山微微欠身。
阮十七一个怔神,尴尬起来,“李五爷这是……我可是出了名的不成器。”
“我听陆将军说过好些回十七爷的事,陆将军对十七爷十分推崇,陆将军的眼光,王爷和世子都佩服得很。”李文山这句奉承十分诚恳,这也是实话。
阮十七下意识的又瞄了眼李夏,“李五爷过奖了,在下……过奖了。”
“我昨天去寻了陆将军,十七爷应该已经知道了,陆将军打了保票,说十七爷是个极明白极明理的人,欺强不欺弱,还说这人是十七爷自己看中的,十七爷必定能护舍妹一生周全。”李文山语调诚恳。
阮十七听的有几分怔神,说到现在,这李五可全是夸他的,把他叫来,就为当面好好夸夸他?肯定不对,那小丫头的眼神可不善的很!
“舍妹的亲事,议到今天不成,一多半,是因为舍妹的脾气,舍妹这脾气,十七爷可听说过?”李文山紧盯着阮十七。
阮十七眉毛微抬,“令妹和阮氏交好,不过,阮氏从没跟我提起过令妹,令妹的脾气,我瞧着,很象我一个堂姐,凡事替别人想的太多,长姐多半如此。”
阮十七又瞄了眼李夏,象这俩小丫头,肯定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替别人着想!
“听李五爷这些话,处处替令妹着想,我虽然不成器,家人还是护得住的,至于,”阮十七顿了顿,再瞄了眼李夏,语调有几分不自在,“夫妻之间,她替我着想,我自然也要多替她着想,不敢说做到如何,尽力是必定的。”
李夏迎着阮十七又瞄过来的目光,站起来,拉着听的兴致正高的李文楠,从李文山身边擦过,冲阮十七挥了下手,出门走了。
阮十七的目光随着李夏和李文楠出了门,莫名松了口气。
这两只小雌虎……不对,这只小雌虎!
李文山站起来,冲阮十七长揖到底,郑重道:“舍妹就托付给阮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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