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五房能不能约束住老宅那边不继续找麻烦,程卿说担心无用,该来的既逃不掉就勇敢面对。
老宅找麻烦不是迫在眉睫,第二天柳氏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走了,连程卿名下多了个小田庄都难以纾解柳氏的焦虑——
“你说什么,晚上要住在书院?”
“母亲,我既考入书院,自然要遵守书院的规矩,除了甲字班的师兄们可以自由安排,其他学生平日里都住在山上。”
甲字班的师兄是有举人功名的,既已中举,难免会有各种应酬交际,书院对他们管理比较松散,并不强求甲字班的学生住在山上,甚至连上课时间都可以自行调整。
但乙、丙、丁三字班,据程卿所知没有人享受特例,大家都遵守着书院的这条规定。
山下的世界很精彩,南仪县有青楼,有赌坊……书院若是管理不严格,也不会令人趋之若鹜。
这些道理柳氏不是听不懂。
可、可程卿的情况不一样呀,和一群男学生白天共处一室就罢了,晚上还要同睡一寝?
不行,绝对不行!
柳氏脸上全是焦急,程卿无比冷静:“母亲不要怕我在山上吃苦,自我下定决心要科考,就决定要克服一切困难。”
程卿就当男女合租了,是挺不方便的,但这都是小事啊,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嫁人,不在乎什么名节。
女扮男装这件事,程卿是打算隐瞒一辈子的。
柳氏肩膀颤动,最终抱着程卿大哭一场。
大娘子不懂柳氏难受的原因,私下里对两个妹妹说道,“书院离县城也不算远,月假和季休时小郎都能回家,这么近的距离母亲都舍不得,将来小郎还要进京赶考,岂不是更……唉!”
——惯子如杀子,母亲对小郎太溺爱了,幸好小郎自己有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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