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兄!”
孟怀谨把程卿送到了杨柳巷,程卿笑眯眯与他挥手作别,等孟怀谨的马车消失在巷口,程卿脸上笑意顿收。
她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义庄。
晚上的义庄很阴森,程卿半夜要祭拜亡父,守夜人很有意见。
不过程卿给了银子后对方态度立刻变了,并对程卿有问必答。
“回公子话,除了程氏五房和公子家人,并无他人来祭拜过程大人。”
“我想独自祭拜下先父……”
“公子请便,公子请便,小的先退下了!”
守夜人提着灯笼走了,这一室的白蜡烛,黑棺木,气氛瘆人,程卿却不觉害怕。
她绕着程知远的棺木转圈,嘴里还自言自语:
“鬼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比鬼怪更可怕。”
柳氏时常过来祭拜,棺木也擦拭的干净,程卿没看出什么名堂,不过她细细摸过棺木周遭,有两颗钉子凸起的位置不对劲,真的有人在程知远入殓后又开过棺?
“那么,验尸就是真的了……”
除了把女儿假装成儿子长大,作为一个父亲,程知远没什么不称职的地方,起码对‘程卿’来说是这样,在家里四个孩子中,程知远给了‘程卿’更多的关爱!
那些记忆程卿都有,她感同身受。
“原来您是被人毒杀的。”
“除了申冤,还要揪凶,您放心,这两件事我都会做。”
死亡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自杀和被人毒杀却区别很大,指望老天爷惩罚凶手,那还不如程卿自己动手。
她给程知远上了香,自己慢慢走出义庄。
不知何时飘起了雨,司砚打着一把伞,低眉顺眼的等在义庄门口,看见程卿出来,赶紧将伞撑过她头顶,情愿自己湿着,也不让程卿被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