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珩躺在地上装死,程卿一点也不着急。
不出手就算了,既是出手了,哪会让程珩轻易躲过?
程珩是如何挟恩求报让整个县里都在议论何婉的,如今也该自己品尝同样的滋味。
崔彦都快把程珩掐出血了,程珩就是不肯睁眼。
程卿放缓了声音对嘤嘤哭泣的妇人说道:“我乃南仪程氏子弟,落水的则是我族兄,程氏大房的嫡孙程珩。程珩品行高洁,以助人为己乐,如今被娘子舍名节相救,一定会对娘子负责的,娘子莫要哭了。”
妇人半信半疑。
程卿一脸严肃,“娘子可以质疑程卿的话,却不能质疑珩兄的人品,诸位同窗都可作证,昨日族兄还与我辩论,说女子的名节比性命都贵重,亲口说出去的话,族兄又怎会反悔呢?”
额——
书院众学生面面相觑。
众人隐隐觉得怪诞,却又不像俞三和程珪那样,亲眼看到红裙妇人强行将程珩溺水再施救的过程,自然没有第一时间怀疑程卿设局。
纵是如此,眼下发生的一幕,还是巧合到了诡异的地步!
程珩是说过女子的名节比性命珍重,但那是说何小娘子那样的大家千金,不是今日这样徐娘半老的熟妇呀。
这妇人是什么人,背景如何,大家一概不了解,论年纪就是给程珩当娘都足够了,真要让程珩对妇人负责,好像有点残忍啊。
书院的学生们支支吾吾,程珩的眼皮子颤动,恨不得跳起来一拳打翻那矫揉造作的妇人,再一刀捅死嘴贱的程卿,又不敢‘醒来’,怕被那妇人当场赖上甩不脱。
自己一定是被程卿算计了!
该死的程卿!
程珩落水闭气,被救醒了也头昏脑涨,一时竟想不出解困之法,唯有装昏不醒。
崔彦的圆肩膀抖啊抖,憋笑憋得太辛苦都快疯了。
程珩的人中都被掐的乌青,就是不肯睁眼,崔彦拍拍手站起来:
“我看程珩师弟是大喜过度,终身大事的确不好叫珩师弟自己开口,我们诸位都是见证,不如送佛送到西,将珩师弟和这位娘子送回县里,请珩师弟家中长辈做主吧!”
妇人一脸感激福身道谢。
周恒也附和道:“程珩师弟昨日之言历历在耳,女子的名节比性命还珍贵,谁要质疑程珩师弟品行,周某必将他喷的狗血淋头!”
好话赖话都被你们说完了,大家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