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舍得卖掉。
这本来是要给大儿子,就是何婉父亲继承的,谁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了长子继承家业,把这个织坊给谁都不行,何婉的几个叔叔谁也不服谁。
何老员外本要一口拒绝的,听了何婉的劝说却怔了怔。
婉娘怎忽然想管织坊了?
小孩子心性,哪里能当真。
何老员外没说不许何婉抛头露面,只推说自己要考虑考虑,“爷爷想一想再答复你好不好?让你去管织坊,总要让织坊的老人们有个准备嘛。”
好不容易把宝贝孙女哄住,何老员外琢磨:难道是程珩那混账的缘故,害的婉娘开始担忧自己将来的日子,有大笔嫁妆银还不够,非得要亲自把织坊这样生蛋的母鸡攥在手里?
混账!
真是混账!
何老员外此刻很想把程珩一家的皮都给剥了。
半个月时光匆匆而过,程卿打发司砚去外县销缎子,何老员外对程珩一家的报复总算动手了。
大房在府城有几个铺子,经营的也是布匹织物,这半个月来接二连三出错,大房又陷于程珩的事里无心打理,短短时间内几个铺子就经营困难了。
又有程珩舅舅家上门哭诉,说家里遇到了祸事。
再加上红娘子常驻门前不走,大房的名声都臭到了府城,五老爷几次骂他们快快处理好家事不要让族里蒙羞,程氏其他几个嫡支房头也意见非常大。
一桩接一桩的,搞得大房焦头烂额,被折腾的没了傲气,低眉顺眼去求李知县当中间人:
“我们愿与何老员外讲和,求大人帮帮忙!”
一天跑几次县衙,把李知县哄得高兴了,才出面帮忙。
何老员外说要从大房手里买一千亩地给孙女当嫁妆,南仪山多地少,土地资源珍贵,大房名下土地不少,全是程大老爷当年做族长时弄到手的。
不是家业败落,谁会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