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那你们先前热情拉纤保媒时,事先竟没有打听清楚吗?
柳氏这样的好脾气都开始生气。
李氏去了京城,族里其他女眷都与柳氏没那么交心,竟也没人敢和她讲实话——满城的适婚男青年不是一起消失了,他们是怕程卿。
不知谁在外面传,程卿不在乎未来姐夫是否有钱有权,想当程家女婿只有一个硬性标准:婚前不论,婚后不许纳妾有通房!
这简直令人难以接受。
就是族规严苛的程氏,也说了程氏子弟年过四十无子便可纳妾。
四十岁没儿子,还不许人家纳妾,岂不是要让人断后?
传宗接代的需求人人都有,程家不许女婿纳妾,人家还质疑程慧将来能不能生养呢!
都觉得程家选女婿的要求太霸道,以前有意结亲的人家退了个干净,到了小年夜,柳氏才偶然从一位说漏嘴的女眷嘴里得知真相,气个仰倒!
书院里已经放了年假,程卿正在和司砚核算账目,何家织坊处理给程卿的缎子,司砚带去外地卖,用了两个多月才脱手完。
过程很辛苦,获利却丰厚。
程卿从抚恤金里拿了五百两做本钱,收丝赚了一千多两,托何老员外的福,这批缎子叫她赚足了三千两。
如果以五千两的标准算,她已经攒出了一个姐姐的嫁妆,这叫程卿浑身上下都舒坦。
她正和司砚说今年要给厚赏,就被柳氏叫了过去劈头盖脸一通骂:
“你为何要在外面胡说八道?你这孩子,年轻气盛不懂事,可害苦了你姐姐们!”
嗯?!
程卿一脸懵逼。
柳氏说她在外放话,不许未来姐夫纳妾有通房,所以没人敢上门求娶大姐程慧?
不许姐夫纳妾有通房的确是她的想法。
但她还没有往外说啊!
这口锅又沉又重,程卿觉得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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