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早上吃五香芝麻糊,中午和晚餐都是腊味煲仔饭,香味把隔壁号间的考生勾得肚子咕咕叫,真恨不得翻墙过来打程卿一顿——这是乡试,你他娘的当是秋游呢?
程卿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卯时一刻起床,亥时一到就准时入睡,坚持5点起床9点入睡,让她精神饱满,在考完乡试第一场时竟没觉得太难受。
最难熬的其实就是气味。
第一天还不怎么样,后两天那种酸爽无法用言语形容,程卿直接扯了点衣服边角的布料塞了鼻。
没闻见,就当不存在。
什么在号间里上厕所这种事,她真的不想回想啊!
如此考一场就歇一天,考完最后一场,程卿都感觉到虚。
她出了考场连话都不想说,在司砚司墨的搀扶下,一头就栽在了马车上睡得人事不省。
司砚两个吓了一大跳,赶紧把程卿送回落脚的地方。
程氏这么多参加科考的,族里是经验丰富,早早请了大夫守着,程卿不是第一个累到睡着的,程珪比她更惨一些,出了考场就上吐下泻。
大夫要给程卿把脉,程卿警觉性很好,勉强支开眼皮:
“无事,我就是太累了,不要理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不能把脉。
有真本事的大夫或许能从脉象上摸出她性别,这三年来,程卿不允许自己生病,就是怕这一点。她都坚持三年了,哪肯在这关键时刻冒险让大夫把脉?
大夫也没坚持。
比程卿情况更严重的程珪被送回来了。
大夫赶着去给程珪把脉开药,又指挥着药童煎药,等程珪症状变轻时已是两天过去,程卿早就休养足了精神下床。
她此时还不能回南仪去,她要在府城等着乡试放榜!
她自己感觉发挥的很好,和周恒碰面后,周恒也直言:“我比书院平时月考都发挥的好,这科乡试有八成把握,也不知崔彦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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