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大魏历史,从来没有哪个长公主的女儿仅仅封了个乡君,若没有此事打岔,以皇帝对福贞母女的宠爱,柔嘉在嫁人前说不定还能混上个郡主封号——这下不升反降,还降到了最末等的乡君,程卿觉得柔嘉现在恐怕是真的想雇凶杀人了!
孟怀谨笑道,“等你回了国子监,应该去谢一谢王祭酒。王大人以国子监祭酒的身份上书,痛斥柔嘉所作所为,说让一介女流来干涉国子监的事是自己的失职,请皇上降罪,撤去他的官职!”
原来是王祭酒。
王祭酒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呀,皇帝若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昏君,非但不能怪王祭酒,还要重重安抚王祭酒。
王祭酒这是为了他自己,也有几分是为程卿。
程卿点头,“是该好好谢谢王大人。师兄,柔嘉从县主变成了乡君,我真是高兴!”
对程卿来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孟怀谨懂得程卿的想法。
两人此时都在想一件事。
原来不管什么样的圣宠都是能动摇的。
而且皇帝做事并不能随心所欲,一旦皇帝庇护的人犯了众怒,皇帝也不好保下。
这次,能磨掉柔嘉的县主封号,下一次,就能让柔嘉从乡君变庶人,甚至是福贞长公主,也不是不能动,徐徐图之,他们是能为程蓉报仇的!
“程卿,不要急,这只是开始,柔嘉是最好对付的一个,其他人没有她这么笨。这次的处罚,可能是皇帝对柔嘉宠爱的减弱,也可能仅是为了要向朝臣有个交代,我们不能因此得意忘形。”
孟怀谨提醒着程卿。
程卿当然知道。
“福贞长公主才是柔嘉最大的靠山,福贞不倒,柔嘉永远有依靠。”
熊孩子都是熊家长惯出来的。
如果灾银贪墨案也如她猜测的那样,那她和福贞长公主之间的仇,可不仅只有程蓉那一桩!
程卿忽然感慨:
“今日是长公主府一年一次的赏梅会,又是柔嘉十八岁的生辰,长公主府早就发出了帖子,该不会临时取消吧?”
程卿倒很想去长公主府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