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柔嘉的脸白白的,三分可怜变成了七分,声音里也带上了哀求。
“表哥,我知道你有苦衷,因为母亲一直不同意,因为你的身体,这些我都不介意的,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解决!”
柔嘉着急,她在萧云庭面前剖白自己的内心,想让萧云庭明白她对待感情的认真。
萧云庭静静看着她。
这里与长公主府的梅园相临,比梅园僻静,又能窥见梅园零星美景,可再好的景,在萧云庭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披着裘衣,踩着积雪,一枝红梅从墙头探出,衬得萧云庭好似精魅。
“柔嘉,你知道不是的。”
“表哥……”
柔嘉眼神躲闪,不敢继续继续与萧云庭对视。
萧云庭反而前进了两步:“你十八岁了,女孩子的花信只有短短的几年,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管是哪位皇子也好,勋贵子弟也罢,长公主会为你挑一个好丈夫。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把这些话讲清楚,我不能答应你的心意,不是因为长公主,不是因为我的身体,只是我不喜欢你而已。”
“表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柔嘉捂着耳朵,眼泪把妆都哭花了。
萧云庭咳了一声,“你的心悦,已经为我带来了困扰,我就是和谁多说两句话,多看谁两眼,你都会醋意大发,你这种偏执到了不分男女的病态程度,柔嘉,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
萧云庭说完,毫不犹豫转身走了。
柔嘉恍然大悟,随即历声尖叫:
“是程卿对不对,就因为我要赶程卿离开国子监,表哥你竟狠心与我划清界限。表哥,我是做了这件事,那都是程卿的错,他若是性子不那么傲,对表哥够尊敬,我也不会针对他!”
风将枝头的雪花吹落,扑簌簌的带下许多花瓣。
萧云庭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里。
如果说皇帝褫夺了柔嘉的县主之位的圣旨是第一份让她难堪的生辰礼,那萧云庭清楚明白的拒绝,无疑是第二份难堪的生辰礼。
一开始,柔嘉觉得被褫夺县主之位就够糟糕了,萧云庭的拒绝让她意识到还有比失去县主之位更糟糕的事!
十八岁的生辰,对柔嘉来说就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