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从坐变成了斜躺,这动作很是放荡不羁,胸前的衣襟敞开更多了,露出了更多的胸膛。
程卿嗤笑,“自然是来陪你喝酒呀。”
坐在俞三身边的妓女被状元郎轻飘飘一眼看得霞飞双颊。
明明状元郎还不如俞公子长得俊,此时却比俞公子更有魅力。
妓女恭恭敬敬给程卿斟酒,手捧着酒杯献上。
程卿却没接妓女手中的酒杯,弯腰拎起了酒壶。
“这样才尽兴!”
几个勋贵子弟哈哈大笑,以为程卿在故作潇洒。
谷宏泰更是笑得东倒西歪,“程状元,你以为中了状元就很了不起么,你与俞三喝一顿酒,再做两首劝学诗,他就要乖乖跟着你走?你真是天——”
你真是天真,最后个“真”字还没说完,谷宏泰的话就戛然而止。
程状元哪里会和俞三把盏言欢,她自己拿着酒壶晃了晃,然后把酒壶抬高,手腕一翻,一壶酒就那么从俞三头顶浇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俞三的头发往下流,涓涓酒液,打湿了俞三漂亮的春衫……视线再往下属于不可描述,那些酒液最终的去向,只会是不纯洁之处。
俞三半眯着眼,显然没想到程卿会有这样的举动。
程珪也愣了。
叫程卿来劝俞三,真的做对了?
程卿扔掉手里的空酒壶,“好喝吗?”
俞三不由自主伸舌头舔了舔唇边的酒液,表情晦涩不明。
谷宏泰等人集体失声,然后跳脚骂程卿,说她哪怕是状元,也不能这样折辱人。
程卿问他,“难道你还敢为俞三出头打我一顿?没这个胆色就乖乖坐着保持安静!”
谷宏泰一噎。
赶程卿出国子监的阴谋败露,他们就被惩罚了。
那时候程卿还没六元及第,已是不能碰的宝贝疙瘩。
谷宏泰也只敢嘴上叫嚣,让他动程卿一个小指头都不敢。
程卿笑笑,斜眼看俞三,表情意味深长:……你现在也就只配和这样的怂包一起称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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