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儿不会是颍川侯府安排的,颍川侯和程卿一起中了算计。颍川侯自然也知道,可事情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折损了一个女儿的前途,颍川侯必须得捞着些好处,在六元及第的侍讲学士和有妻有子的商户之间,颍川侯脑子被门踢了才会去选商户,肯定要赖上程卿。
不过照眼下的形势来看,皇帝和颍川侯的想法不同,程卿惊险脱身。
萧云庭越想越乐,一路笑着走了。
程卿一头黑线。
孟怀谨这才有机会详问程卿经过。
程卿想起来还觉得惊险,“……若不是俞三,我这次肯定倒霉了。”
“你被那个老内监搀扶离开不久,三皇子就说自己在花园里命人悬挂了许多花灯,还请皇上和诸位大人去赏灯,皇上刚移驾,三皇子府里的下人们就闹起来了,嚷嚷的下人肯定以为是你和颍川侯女儿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哪知被子掀开却是崔鹏,再想捂住事情已晚了,赏灯的花园离出事的厢房很近!”
孟怀谨的话让程卿变了脸。
三皇子这招太毒了,对方原本是想让皇帝和诸位大臣一起撞破她和颍川侯女儿翻云覆雨的现场!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程卿何止是德行有失,颍川侯府求亲被拒,本就对程卿不满,颍川侯的女儿也不傻,肯定要说自己是被程卿强迫的——程卿仅仅是辞官都捂不住此事,多半还要吃官司。
这样的结局,对程卿来说已是最好的,得建立在她真是男儿身的前提下。
其实连三皇子都没算到的局面,是程卿被颍川侯女儿扒光了衣服,暴露了女子身份,欺君之罪大概比奸淫侯府千金的罪名更重些……程卿此时理清了思路,一脑袋都是白毛汗。
孟怀谨见她脸色发白,忍不住安慰她:
“没什么,即便没有俞三,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换了旁人或许会嘀咕,当时孟怀谨就在皇帝身边,瞧着程卿被老内监带走而阻止不得,又哪里来得自信能避免程卿被陷害?
程卿却丝毫没质疑孟怀谨的说法。
孟怀谨不是那种会耍嘴皮子邀功的人,既是这样说了,就一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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