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长巾贼是夸张了,攻打淮安城的长巾贼应有三万。
要命的是长巾贼围攻淮安城时,石总督并不在淮安,城里无人能调动淮安的漕军,淮安知府匆忙组织人手御敌,没能抵挡住长巾贼三万大军。
贼人在城里似有内应,竟晓得淮安城的兵力布防,最终攻破了防御最差的城门,涌入到城内。
长巾贼一进城,淮安立刻陷入了混乱。
长巾贼以杀尽天下狗官为宗旨,一进城就直奔漕运总督府而去,毕竟淮安城里最大狗官不是淮安知府,而是漕运总督!
石总督的儿子拿了石总督的印鉴调漕军抗敌都迟了,长巾贼已经杀到了总督府门口。
关键时刻,一名锦衣卫百户,带着五百卫所兵士援驰总督府,撑到了漕军大部队赶到。
长巾贼攻打淮安城四天三夜,漕军的人数多过长巾贼,战斗力却不行,而且统帅不在,没有主心骨,就是石总督的儿子也不能完全指挥这支队伍。
一时是漕军占了上风,一时是长巾贼占上风。
进入城内的长巾贼烧杀抢掠,给淮安城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和百姓伤亡。
第五天,石总督赶回来了,接过漕军的指挥权,将长巾贼重创击溃!
长巾贼们带着抢到手的粮食和财物匆匆撤离,石总督满面肃杀。
这一战,淮安城内是满目疮痍,总督府的情形也很糟糕。
石总督的独子身体不好,殚精竭虑与贼人周旋拼杀,还没撑到石总督返回淮安力挽狂澜,石少爷就吐了两回血。
荣玉娘被贼人惊吓,身孕也没保住。
她自己倒下了,丈夫也指望不上,还不知弟弟荣九如今是什么光景。
荣玉娘的担心都化作了眼泪。
她哭自己刚成型的孩儿,也哭病情加重的丈夫,更哭生死不明的亲弟弟,不顾刚刚小产的身体,挣扎着要爬起来去见公公。
——只有公公石总督发话,才能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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