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鲁王终于整理好情绪,带着笑意去见柔嘉,柔嘉忍不住试探:“妾身嫁给王爷几年,第一次传出喜信,王爷为何现在才来?”
鲁王脸上的喜意变为了落寞,一个劲儿叹气:
“你有孕,本王自是欢喜,但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本王盼着他出生,又无颜见他……他本该做太子,现在只能做王府世子,本王愧对他!”
柔嘉都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皇后梦了。
新启二年过了大半,新帝把皇位坐得越来越稳,就靠鲁王府这点势力,没有底气再和新帝叫板,柔嘉甚至都救不出在皇家寺庙吃苦的亲生母亲。
现在鲁王再说起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做“太子”,对柔嘉来说遥远如上辈子的盼望。
“王爷说这些做甚。”
柔嘉不想谈这些。
鲁王坐在柔嘉身边,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道:“本王不甘心,你甘心只做鲁王妃?还有姑母,独自在皇家家庙里与青灯古佛作伴,你就忍心?”
不忍心,又能如何?
柔嘉心中有些警惕,怀疑鲁王在打她手中那点势力的主意。
她是长公主府唯一的小主人,母亲福贞长公主在朝中经营多年,自然不会什么都没留下。
然而那点势力,是柔嘉保命的仰仗,她绝不会轻易耗用——她敢背着鲁王与王府侍卫偷情,就因为有这仰仗,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如今鲁王可不如她有底气。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曾经鲁王在夺嫡中形势大好,说败就败,柔嘉现在对鲁王可没有多少信心。
做不成皇后做王妃已经够惨了,如果贸然行事,可能连王妃都做不成!
柔嘉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并不搭话,鲁王在她耳边低语数句,柔嘉差点跳起来:“……你说的可是真,新帝不是舅舅的血脉?”
不是皇家血脉,凭什么继承皇位,鲁王输的太冤了!
可当初认定了新帝身世的,明明就是贤太妃。
柔嘉难以接受鲁王是被亲生母亲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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