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衫修士怔了一怔,看向陆平的目光多少带了一丝尊重,道:“道友见识果然不同凡响,敢问道友如何称呼,是何派门下高足,在下水晶宫门下梁世澜有礼了。”
陆平暗自冷笑,这是要亮身份以势压人了,于是道:“在下姓陆,排行第九,只是一逍遥散修罢了,不值一提。”
陆平话音一落,明显看到对方眼中的目光一轻,身侧的另一位中年修士也随意了许多,身后先前吵得最凶的年轻人正走过来时,听到陆平的言语,嗤笑一声,道:“阁下在这市场当中倒是好大的威风,本公子还以为这凡人市场是阁下的产业。”
陆平见此人行事嚣张,言语间没有丝毫顾忌,猜到这是个纨绔,没有多少为人处世的经验,应当是三大家族当中的子弟,便不愿搭理他,而是对着银衫修士,道:“这闻羞草恰好在下也要用到,却是不好意思了。”
银衫修士没有想到自己报出“水晶宫”的名号,此人依然没有放手,这显然不是一个散修敢做的,此人不简单!
陆平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因为这闻羞草正是自己前些日子刚刚到手的“七步纹丹”当中的一位主药,而拒绝了银衫修士,却反而无意中被银衫修士高看了一眼。
王大公子因为慢了一步,一直站在银衫修士的身后,先前讥讽的言语被陆平无视,早已经对陆平大为不满,他这样的家族子弟,生来就是在别人的奉承当中生长,一切以自我为中心,平日里风头出惯了的,现在不但自己惹不起的贵宾无视他的言语,就连眼前的这个散修也当他不存在,再加上先前与一群散修的争执,顿时将满腔的怒火洒在了陆平身上。
“小子,不要以为自己认识了几株灵草便能够冒充丹师,炼丹师是那么好冒充的?更何况你一个散修,便是侥幸成了丹师,又怎么能够和梁兄相比,梁兄可是出身水晶宫的炼丹师,在溶血期便能够炼制半步锻丹期丹药的炼丹准大师,这株闻羞草拿在你手中便只有浪费,看在你一个散修见识浅薄的份上,这株灵草你用多少灵石换的,我王家多加上一千灵石,也算给你面子了。”
陆平有些莫名其妙,一个修士再纨绔跋扈,修为能达到溶血后期的,哪个不是念头一转万千的通达之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明火执仗的强买强卖,这不是明着给自家树敌么。
要知道王家可不是那种做一锤子买卖四处漂移的散修家族,而是一个落地生根的修士家族,讲究的门庭兴旺和气生财,修炼界明枪暗箭,这些家族子弟应当从小便被灌输一些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东西,为的便是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给家族带来灾难。
陆平还在诧异这位公子哥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另一侧的王家丹师已经轻轻的拽了王大公子的衣衫一下,示意他言语过了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