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盈虚宝镜禁锢的长河老祖突然双目圆睁,滚滚的汗珠从额头上划过,抖动的下颌猛然张开发出一声怒喝,长河老祖终于挣脱了盈虚宝镜的禁锢,同时身子极力向着一旁避过,试图躲开姜天林老祖的攻击。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长河老祖也仅仅只是避过了胸前要害,利爪依旧抓在了长河老祖的左肋,身体表面附着的护身罡气被轻易抓破,左侧肋骨一下子断了两根,同时一股暗劲直透内腹,长河老祖一口鲜血再也憋不住,终于从口角溢了出来。
这点伤势对于长河老祖来说虽然算不得什么,但心底却是对于面前的姜天林老祖万分的忌惮。
姜天林老祖见得长河老祖挣脱了盈虚宝镜的禁锢,暗道了一声可惜,若非这面宝镜只是被自己仓促炼化,这禁锢之力发挥的没有十层当中的三四层,否则刚刚如何能被长河老祖这般轻易的便挣脱开来。
此时姜天林老祖迟滞对方三名法相期修士的目的已经达到,头顶的盈虚宝禁突然一转,朝着宇裳老祖与五吉老祖各自射出一道光芒。
方才长河老祖的遭遇使得二人有如惊弓之鸟,连忙侧身避过了,却见姜天林老祖趁此机会跳出了三人的战团,长笑声当中,姜天林老祖扬长而去,只留下长河老祖等三人各自忌惮,并没有敢追上前去。
良久,长河老祖才叹道:“此人究竟是何人?修为不过与我等相当,可这实力,这实力居然能够以一敌三而不落下风!”
宇裳老祖双目有些失神,喃喃道:“此人定然是中土那些大门派的法相期修士,甚至是巨型门派的修士也说不定,否则怎可能有这般强横的实力,对了,定然是那几家巨型门派的修士。”
长河老祖点了点头,默然不语,然而耳中却听到五吉老祖的冷笑声,道:“长河兄,只是不知那盈虚宝镜何时成了你盈河派先辈之物,此事我等倒要请教?”
这时宇裳老祖也反应过来,阴阳怪气的接口道:“五吉兄说的正是,那盈虚宝镜乃是当年盈天派一件异宝,相传这面宝镜本是一件洞天法宝,可一旦有不是盈天派的修士想要进入其中,便会被镜面所发出的一道光芒击中,然后便被禁锢的无法动弹,长河兄想来早已经知晓那宝物是何物,却编出如此荒诞的理由,长河兄难道认为我二人是三岁小儿么?”
长河老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然后从中倒出一颗丹药,而后小心翼翼的放入口中,先前因为受伤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五吉老祖见得长河老祖面对二人的责问依旧这般不疾不徐,脸上顿时一怒,却听长河老祖开口道:“两位不必如此,若是两位当时换成是老夫,又会怎么做?此事恐怕也不用老夫多说什么了吧?”
五吉老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宇裳老祖则是“嘿嘿”一笑,显然二人都默认了长河老祖的话。
长河老祖见得二人不再纠缠此事,于是又道:“只是今日之事显然透着诡异,其实在前一日,老夫便发现了一名同样是法相初期修士的踪迹,只是那人异常警觉,再稍稍感到不妥之后,便迅速脱离了老夫的追踪,今日之人虽说与前日之人并非同一人,但盈天山脉沉寂上千年没有法相修士出没,现在一出现便是两人,诸位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宇裳老祖脸色一变,道:“难道说盈天派还有什么传承之类的隐藏在山脉当中,直到现在也没有被人发觉,而现在显然又有人找到了线索?”
长河老祖点了点头,却听五吉老祖也说道:“昨日我也曾发现了一名法相修士的踪迹在山脉当中出没!”
长河老祖神色变得凝重,扭头朝着五吉老祖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