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将尸体踹飞,拔出黑尺,转身横扫,剑气如霜,朝着所谓的花母斩了过去。
如果这一剑是竖劈,伤到花母同时,也会将西门云翼拦腰斩成两截。
花母脸色大变,抬手一掌,土黄色的力量席卷,震碎剑气,人倒射出去。
她想带走西门云翼,却被吴白抢先一步,将西门云翼从花台上拉了下来。
西门云翼摔得七晕八素,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呆呆地看着被吴白一剑斩杀的妖艳女郎,又看向花母,怒道:“老吴,你疯了吗?这是干什么?”
花母盯着吴白,愠怒道:“我好心招待公子,公子却对我等痛下杀手,这是何意?”
“老吴,你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吴白盯着花母,冷笑一声,随即对西门云翼道:“清醒点,我们中了幻术。”
“幻术?”西门云翼一惊,看看四周,道:“你确定不是自己得了失心疯?”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来前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突然这股味道又变得很香。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时候就中了幻术。”
吴白抬手,伸指点在西门云翼眉心,一股霸道的力量渡了过去。
西门云翼的眼神变得清明,人也猛地惊醒。
他环顾四周,这里哪是什么人间仙境,完全是人间炼狱。
没有美人,没有仙气,只有幽冷的洞穴和几头丑陋狰狞的黄鼠狼,累累白骨,数不清的纸扎人。
西门云翼的脸色发白。
吴白忍着笑,促狭道:“看清了?”
西门云翼点头。
“来,再看看你一见钟情,千里姻缘一线牵,准备对它施展你的三十六招,七十二式的梦中情人。”
西门云翼看着那头肥硕,丑陋,尖嘴獠牙,满嘴粘液的黄鼠狼,胃里一阵翻腾,脸色惨白如纸。
再想想自己刚才跟它浓情蜜意,狗苟蝇营……呕!
吴白指指飘着动物和人尸体的池子,道:“来,再看看你刚才说的,唇齿留香的美酒。”
“……呕!”西门云翼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吐得天昏地暗。
吴白虽然很同情他,但实在想笑。
活该!
这家伙色欲熏心,刚好让他涨涨记性。
西门云翼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吐得眼冒金星,双腿发软。
“老吴……你,你刚才也喝了那美酒,你不恶心吗?”
“我喝的美酒在这呢。”吴白缓缓伸出手,一道水箭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