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向来很好,不可能两杯就醉。”
姜凯满脸愤怒的说道,一口咬定是西门云翼给他下了药。
西门云翼也愤怒,“去你大爷的,老子敢作敢当。”
吴白目光微闪。
他是相信大傻的。
“大傻,你具体说说。”
西门云翼道:“今天碰到的那个青年你还记得吗?”
吴白点头。
西门云翼指了指姜凯,道:“我抢了他后,找了个地方填饱肚子,从饭馆出来,就看到这个家伙跟人吵架”
“那个人好像是不小心撞到了他,这家伙把人家狠揍了一顿,然后还亮出令牌,敲诈了别人十几个银币。”
沈天君俏脸阴沉的看了一眼姜凯。
西门云翼继续道:“我看这家伙这么拽,就跟挨揍的那人打听了一下他的身份,得知他是皇宫禁军将领。”
“我不是打算进皇宫吗?所以,我跟着他进了一座青楼,等他喝醉的时候顺走了他的令牌。”
“事就是这么个事,我绝对没有给他下药。”
姜凯浑身颤栗,面如土色。
身为皇室禁军将领,仗势欺人,流连烟花柳巷之地,随便一条罪责都够他喝一壶的。
最严重的是,他还丢了令牌,有人用他的令牌混进了皇宫,光是这一件事,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吴白看着姜凯道:“你确定只喝了两杯就醉了?”
“千真万确。”姜凯颤声道。
吴白和沈天君相视一眼。
如果姜凯没有说谎,那么这件事就有大问题。
这件事,要么是姜凯为了脱罪给自己编造了借口,要么就是真的有人给他下了药。
如果真有人给姜凯下药,绝对不是为了他身上的钱财。
给一个皇室禁军将领下药可是大罪,为了一点钱,不值得。
所以,那个下药的人或许跟西门云翼的目的一样,都是盯上了姜凯的令牌。
吴白推测,应该是有人下药想要偷走姜凯的令牌,结果被西门云翼给捷足先登了。
沈天君沉声道:“姜凯,那天跟你喝酒的人是谁?”
“回,回公主的话,是禁军将领王展。”
吴白赞赏了看了一眼沈天君,的确聪明,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来人,立刻捉拿王展,不得耽误。”
“是。”
禁军领命。
姜凯颤声道:“王,王展死了。”
沈天君皱眉,下意识的看向吴白。
“怎么死的?”吴白问。
“那晚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的令牌不见了,王展也失踪了。所以,我立刻赶去王展家,结果在离他家不远的巷子里,看到了他的尸体。”
沈天君冷笑道:“所以,你现在还能继续任职,应该是拿了王展的令牌,对吗?”
姜凯如丧考妣,面如死灰。
“属下本来想像上面汇报这件事的,可是……”
“可是你听说有人夜闯皇宫,你害怕了。拿了王展的令牌,改了上面的刻字,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王展身上是不是?”
姜凯颤抖成一团,认命般的点头。
西门云翼从他身上偷走了令牌,这个活生生的证人在旁边,他没办法狡辩。
沈天君看着姜凯看了一会,道:“将他压入大牢,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随后本公主会亲自审问。”
“是。”
姜凯被禁军带走而来。
吴白看向沈天君,“这件事大有问题,必须得弄清楚姜凯说的是真是假?”
“随后我会亲自审问。”
沈天君微微叹口气,随即道:“走吧。”
几人朝着皇宫内走去。
西门云翼一路上沉默不语,罕见的阴沉着脸。
“你没事吧?”
吴白见他情绪不高。
西门云翼声音低沉,“是我害了他。”
说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青鸾。
如果不是小青嘴贱,这件事就过去了,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小青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不偷姜凯的令牌,就什么事都没有?”
西门云翼没说话,面无表情。
小青叹口气,道:“就算你不偷姜凯的令牌,也会有别人偷。”
“这个姜凯身上有很大的问题,所以你不用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如果令牌落到别人的手里,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西门云翼皱眉,“什么意思?”
吴白给他解释了一下。
西门云翼这才明白过来。
“这么说我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算是干了件好事?”
沈天君点头道:“可以这样说。”
西门云翼顿时高兴了。
“其实吧,我当时一眼就看出这个姜凯和王展有问题,所以我才偷走了他的令牌。”
“公主,你打算赏我点什么呢?”
沈天君:“……”
“你打算要点什么?”
西门云翼满脸兴奋的说道:“你家这么有钱,随便赏我几千万金就行了,大家都是朋友,多了我也不好意思要。”
吴白三人:→_→
这家伙真敢开牙。
沈天君捋了捋耳边的秀发,笑吟吟的看着西门云翼,“你可知道夜闯公主寝宫是什么罪?”
“……呃,杀头?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沈天君笑道:“是满门抄斩,祸及亲朋。”
“本公主没怪罪你擅闯寝宫之罪,已经是最大的赏赐了。”
西门云翼顿时不开心了。
“我还无意中帮了你呢。万一别人拿着令牌进皇宫,是想要杀帝皇,夺帝后……”
沈天君一个眼神杀,西门云翼乖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你在想什么?”
小青见吴白长时间没说话,目露思索,好奇的问了一句。
吴白皱眉道:“单凭一块令牌,真的可以在皇宫畅通无阻吗?”
“一路走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不少暗哨,这些人都是强者,难道就没人检验大傻手里的令牌?”
西门云翼嘚瑟道:“这是因为我上次闹过后,防御力量加强了。”
“我潜入皇宫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