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心下暗惊。
她为什么会听不到??是她开始失去听心声的能力了吗?若是失去了,往后岂不是也会失去许多先机!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弄清!
这时赵世泽和赵怀玉回来了,叶如月没多久也一脸笑意的回来,诗会开始。
他们这个包间的窗子打开就能看到外面大堂中间的高台。
上面摆置好了桌椅和笔墨纸砚,一须发半白,布衣长衫的老翁坐在桌后,面貌肃正,颇有老儒风范。
他正是此次诗会出题的人,最终也是由他选出最好的几首,再亲自提笔誊抄在长轴上,悬挂于湘春楼大堂梁上一月之久,供来往才子过客品鉴赏读。
湘春楼是上京文人举子汇聚最多之处,若是自己的诗作能在这挂上一月,妥妥的会扬名赫赫,为人追捧!
这就是诗会极受欢迎的原因,没有几个能抵得住这样声名大噪的诱惑力!
“周先生来了。”程南枝笃定的说。
“母亲您怎么知道的?”赵世泽立马回头来,“我刚才在外面逛了许久都没找到周先生在哪儿,问了好些人,也都没有知道周先生会来的。”
“什么?”叶如月登时坐直,“这位周先生不是很有名吗?那怎么会没人知道他来?该不会他其实没来吧!”
要是周相如没来,他们这些时日的工夫岂不是白费了?他们还借了印子钱呢!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赵烨隐隐带了质问。
程南枝淡声道:“当然没人知道了,因为他是低调前来的,不欲张扬。毕竟要是他人知道了,肯定提前做准备有意表现,难免有作弊之为,那周先生还怎么看到如今文人的真正才学。”
一听这话,赵烨、叶如月和赵世泽都不自然的别开了目光。
“我会肯定他到了,是因为台上的那人。”程南枝说,“那是兰山学院的学究之一,文乘南。”
“这是谁?”赵烨一愣,他没听过。
程南枝道:“我托人打听时一并打听到的,他是周相如的好友,才高八斗,一手狂草龙飞凤舞,极具章姿。兰山学院字写的比他好看的学究,寥寥无几。”
“他本人也淡泊名利,若非周相如再三请他,他都不会去兰山学院。到了后也只喜欢那儿的藏书阁,少有露面,挂了个教史策的闲职。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看来周相如要收关门弟子的消息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请他同来掌眼。至于周相如本人,应该就在某个房间里看着。”
这很好理解。没多少人认识文乘南,那么在他面前就不会过多隐藏,反而更能瞧出学问品品性来。
几人闻言精神大振。
赵烨愈发庆幸,幸好自己听了月儿的话,弄印子钱进来这里。不然就会错过这等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