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花那么多了,程南枝却一毛不拔!
程南枝听他的心声听的清清楚楚,道:“妾身就不去了吧。明日我还要整理库房,挑选出些适合送给方係师太的见面礼,实在分身无暇。我相信泽哥儿会理解的。”
赵烨条件反射的警惕:“你心中有数的东西,不会又不在你库房吧?”
“怎么会,这次能送给方係师太的东西,只妾身库房里有。夫君和婆母的委实没有适合又能入眼的。毕竟,方係师太已见惯奇珍异宝,寻常物件难以打动她。”
程南枝这话非但没有让赵烨舒心,还更心塞了。
这不就是说他们上不得台面又寒酸!
不就有几个臭钱,显摆什么呢。
赵烨却又没法从话中挑出些能指责的错处,僵着脸只得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可是你不陪泽哥儿去,泽哥儿会失望的。怎么都得有点心意在,泽哥儿才不会难过。”
他极力暗示程南枝。
程南枝只装听不懂:“我的心意,泽哥儿自是清清楚楚的。”
赵烨见她不接话,又不好意思直说要东西,闷气越多,直接坐不下去了。
“我还要与娘说说明日的事,先去寿安堂了。晚上我要出门见几个同僚,不回来用膳,便是回来也极晚,你不必等为夫了。”
赵烨说着,心中却生出了隐秘的期待,余光瞥着程南枝。
程南枝起身,“我晓得了,夫君慢走。”
赵烨捏紧手,脚下走的慢腾腾,不见程南枝有挽留,反而疑惑的问:“夫君是还有事吗?”
赵烨脸色彻底耷拉下来。
“程南枝,你就没发现,我已经许久不曾在你的院子里歇下了吗?难道你就不知道留我,问我为何不来?”
从前他哪怕晚回来一刻,程南枝都要问个清楚。为何从庄子回来以后,却对他冷淡不少,都不怎么关心他了?
赵烨说不上心里的滋味。
他把这归结于对程南枝变化的不解和不安,怕她会坏事。
他望着程南枝,说不上在等什么回答,但程南枝善解人意的说:“夫君不是公务繁忙吗?妾身没用,没法帮上夫君,又不能帮婆母管家分忧,便只能在这些小事上体贴夫君了。”
是吗?
不,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