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教坏我儿子的人,我定不轻饶,说!”
钱亦冬哪儿敢说出来啊,只能先跪下请程南枝息怒。
赵老夫人也急出了冷汗,还是张嬷嬷反应快:“钱亦冬,你不敢说,是不是因为涉及的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服侍老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好计较?”她顺势报出几个人名。
钱亦冬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攀扯住其中两个:“据查,她们是想讨好少爷,日后在赵府好得个更好的晚年,没成想误了事。”理由都找好了。
“纵是旧奴,如此耽误少爷,也该重罚,便同打三十大板,逐到庄子里做苦工!婆母,您觉得呢?”程南枝一副为赵世泽着想的模样逼问赵老夫人,“但若是误会了,实则不是她们,便暂且先不罚,查清楚再说!”
程南枝只给了两个选择,堵死了赵老夫人的退路。
赵老夫人心在滴血,那都是她的心腹啊!
张嬷嬷艰难的给赵老夫人使眼色,比起舍掉心腹,不让程南枝查到叶如月身上更重要。
赵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狠声道:“来人,去给我将那两人拿下重罚!”
几个下人赶忙去了。
程南枝等到真把人抓来狠狠打板子 且快要打完,将人打的半死不活,看够了赵老夫人心如刀割的模样后,才慢悠悠开口。
“婆母,那府中事便交给您了,给泽哥儿重挑下人,也看您的了。我这便要叫人准备马车去族学,周先生恐怕很生气,要是一气之下走了不教泽哥儿就不好了。”
赵老夫人一听顾不上对心腹的难受,忙叫程南枝务必想法,不论如何都要留下周相如,一点都不见不久前还质问程南枝的不满样子了。
还亲自送程南枝到府门口。
“你对泽哥儿的心,我是明白的,方才婆母也不是故意误会你,给你赔不是了。总之,泽哥儿这事要是烨儿解决不了,你可定要上心,别叫周先生真走了。”
而后眼巴巴的望着程南枝离去。
张嬷嬷安慰赵老夫人:“您放心,这事说大也不大,大人和夫人两人加一起 还解决不了吗?更别提,我们赵家可是送了周先生《孤江千鹤图》呢。便是看在这上面,周先生也不会太计较的。”
赵老夫人这才回府,看到赵世泽院里下人,火气又上来。
“去把叶如月给我带来!”
七年间,赵老夫人头一次对叶如月这么不满。
“竟然敢纵着泽哥儿学坏,她安的什么心?!”
“亏她还是泽哥儿的生母,她这个生母怎么做的?如今看来还不如程南枝半分,起码程南枝能在泽哥儿的事上有点用!!”
叶如月此时还在补觉,睡的正好时候被张嬷嬷生拽起来,人都懵了。
“嬷嬷,你这是做什么?放手,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不怕烨郎生气吗?!”
张嬷嬷此时对她也没了好脸:“大人?恐怕大人回来后,是第一个不饶你的!看在往日面子上,我就让给叶姑娘你点工夫换好衣服,换好后立马随老奴去泽哥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