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个怪了。”
观棠院里,青黛实在想不通,“那位表小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单独和泽哥儿相处了会儿,便让泽哥儿表现的能叫周先生夸了。”
见兰想了想道:“或许是表小姐确实如大人说的有些才学,算是聪明,所以她知道怎么点拨泽哥儿,用不上他人。未必是靠他人呢?”
“不可能!表小姐可不像是那种人。”莲若否定,“要我看,就是她已先暗中和谁接触过,得了指点。不然泽哥儿今日在周先生面前作出的那番奥妙见解是从哪儿来的?”
而且这表小姐要真是那等才学之人,怎么会自甘下贱为人外室,如今又伙同赵家这几个不要脸的来骗她们小姐?
程南枝喝着茶思忖。
过了会儿才开口:“且等着吧,日后便知真相了。”
她就不信,她还能纠不出叶如月仰仗的这位大能了。
她看向青黛,问起别的:“人安排的如何?”
青黛知道她问得是宋砚澜的事,信誓旦旦道:“您放心,保管叫那宋公子平平安安的度过这几日!”
程南枝点点头,便起身更衣洗漱,准备歇下。
另一边,宋砚澜还和文乘南住在同一间客栈里,只不过他坚决不再受文乘南的恩惠,住在一楼后院柴房边便宜的通铺房间里,平素还会出去找些活计赚点钱,想攒起来还文乘南这些日子对他的恩待。
文乘南已经将他视作自己的小辈,不舍得他早出晚归的辛苦,奈何身边已经没有书册可供宋砚澜抄写作理由,也抵不过宋砚澜的坚持。
“先生,明日就放榜了,您还是打算多住些日子,晚些再回兰山学院吗?”文乘南的仆人拿来兰山学院送来的信问他。
信是院长送来的,说学院实在需要他做些事,也多是和藏书阁的股本有关,希望他能尽快回去。
文乘南看了这封信,心道是不能再耽搁了。
“明日放完榜便回去吧。”文乘南有了决定,“等会儿小宋回来了,和他说一说,你去收拾行李吧。”
仆人应是。
而宋砚澜此时在上京南街的书局里,刚刚结束抄录活计,拿到掌柜的结算的工钱离开。
数了数到手的工钱,宋砚澜面上多出些笑意。
又攒到了些,可以尽快还清文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