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青黛回来报程南枝,姜宗已经带行李从后门走了,看上去走的挺急的。

“也不知道他家里的事棘不棘手。”

青黛随口说,顺便问莲若:“莲若,你不是同他相熟那你知道他家中是什么事吗?”

连若低下头不敢看她们,说不了解,已经很久没去刻意打听过姜宗家中的事了。

程南枝三人闻言也就没再问。

日过正午,程南枝在书房里时,青黛来报:“小姐,蔺伯来了!”

程南枝放下笔,“快带进来。”

青黛应是出去,没一会儿,与一宽袖长衫,高大肃正的中年男人进来。

对方面容深刻,生的端正而英武,眉眼间有蔺兰酌的影子。

正是蔺伯,全名蔺叔忠!

“小姐!”

一见着屋内的程南枝,他面上便涌出激动来,当即几步上前,就要跪下给程南枝行磕头大礼。

“蔺伯快平身,不必这么多礼!”程南枝起身从桌后出去,直接扶住了蔺叔忠的手臂,免他再跪下。

“这些年来,蔺伯你一直在京中暗中照料我,对我来说早就同我的家里人没区别了,实在不必多礼!”程南枝看着面前的人真诚的说。

青黛见状,悄无声息的退出去,留给他们单独说话的空间。

蔺叔忠却很坚持,退后两步,完整的给程南枝行了大礼,随后才抬头望向程南枝,眼里有追忆之色。

“小姐,您同将军和夫人生的很像。看到您,我便如同看到了他们!”

蔺叔忠正色道,“当年在边关,是将军救下我一命,对我有再生之恩!我虽是程家家奴,将军待我却真心实意,从不介怀我下人出身,识文练武都带着我一起,让我有机会也成材,后来又委以重任将您托付给我,这是对我莫大的信任!”

“只是,我到底还是辜负了将军夫人对我的信任……”

蔺叔忠面色愧疚又心疼的望着程南枝。

“我没能照顾保护好您。这七年来,您屡屡因那可恶的赵家人受委屈欺辱,还差点死了!我若是能早些察觉他们的狼子野心,或许您就不会白在他们赵家磋磨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