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涧姑姑闻言上前应是。

皇后看程南枝的眼神这才缓和了些。

德妃不禁嗤了声,瞧着自己指甲上新染的精致丹冦,道:“也是,像你这种离经叛道敢休夫的女子,怎么会认得本宫。毕竟平素你连本宫的封号也做不到呢,更遑称一个女子该有的本分了。”

“德妃,不可妄言。”皇后微沉了脸,“你身为一宫主位,言行举止都要时时注意,好给六宫做表率。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难道本宫说错了吗?”德妃看向皇后,“一个女子最该做的,不就是悉心侍奉好丈夫?这难道不对吗?”

“哦想起来了,皇后娘娘你日日都要处理宫务,难得见皇上几回。而嫔妾日日都得见皇上,也不像娘娘这般事多,自然只想着如何侍奉好皇上。”

德妃微微一笑看着脸色有些青的皇后,故意叹道:“真羡慕皇后不必像嫔妾这般烦恼如何侍奉呢。”

“你……”

皇后捏紧了凤椅把手。

程南枝哪里听不出来德妃是故意借自己挑衅皇后。

但德妃对她的嘲讽可是真的。

还有右相闻百邯……

“德妃娘娘,”程南枝抬头,“娘娘作为圣上的嫔妃,侍奉好圣上自是首要的,娘娘说的也对。南枝自惭形秽。”

德妃冷哼了声,“你知道就好……”

“不过南枝只是个普通百姓,比不上娘娘尊贵。”程南枝话音一转叹气,“自然也比不娘娘宽宥出色,堪为六宫表率,因此南枝实在做不到与他人共享一夫,宁愿休夫离经叛道,也不愿妥协委屈了自己。”

德妃的神色一僵,拍桌而起。

“好你个程南枝,你居然敢这般讽刺本宫,简直是找死!”

“娘娘息怒,南枝没有啊!实在惶恐!”程南枝道。

“你怎么没有,来人——”

德妃怒视程南枝,刚刚开口,就被皇后打断。

“德妃,你比之南枝是长辈,与一晚辈计较什么?再说了,圣上昨日还问了本宫这孩子,你在本宫面前要处死她,究竟是不给本宫面子,还是不把圣上放眼里?”

德妃一噎,咬牙道:“那皇后就眼看着她羞辱本宫,还叫本宫作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