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日,与往常也没有区别,还是继续赶路,走到一半又再度起了风雪,幸好风雪不大,他们尚能赶路。

一直到傍晚,总算按照计划到达了下榻的问驿站,能够过夜歇息。

这下得空,谢成璧想起了除夕年夜的事。

所说是在路上,可谢成璧想着,至少好好的吃一顿,于是她便跟程南枝和程青山说晚上她来烧菜,在他们房间里单独吃。

再加上蔺兰酌和丛姨几人跟在身边的,谢成璧粗略估计要准备两大桌子的菜。

谢成璧很快带着丛姨几人去准备了。

程南枝也想跟着一起,但她今日吹冷风吹过了,有些咳嗽,精神也不大好,谢成璧就强硬让她留在了房间里歇息,还叫乌日图盯着程南枝喝姜汤。

程南枝没坐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动静。

她和乌日图对视一眼,起身出去看。

外面是蔺兰酌叫人在门口和走廊一侧贴了些对联和福字。

“小姐,”蔺兰酌看她出来咧嘴一笑,得意的说:“驿站的驿卒念着今儿是节庆,早早准备了这些,想多少弄点沾沾喜气。不过他们还有余下的红纸,我要来自己写上了,这些都是我写的,怎么样!”

程南枝扫了眼,蔺兰酌的字不算多好看,说一句龙飞凤舞都勉强才是褒义,非常放飞自我。

“……你高兴就成。”她委婉的说。

乌日图没忍住笑出声,赶紧绷住脸。

蔺兰酌却不觉得,他非常自信,叫人把这一趟都贴完了,以至于南荣在州几人上楼时一眼就能看到,对那些贴的怔了下,蔺兰酌还自得的邀他们看。

南荣未泽锐评:“你不愧是武将,挺符合本皇子对一些武将的印象。”

“那是,谁见了我不说句文武双全!”蔺兰酌哈哈大笑。

南荣未泽:“………”

更符合了。

其他人:“………”

南荣在州直接看向程南枝,顿了顿,走过去到她面前,低声道:“抱歉。”

程南枝疑惑:“怎么突然道歉?”

男人轻声道:“不是我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在上京,同你家里人一起节庆。近来出发,是我思虑不周了。”

“哪儿的事,就算没你,我和我爹娘也会早点出发回边关的。”程南枝说,“再说只要有我爹娘在,我在哪儿过都一样。”

南荣在州眸光柔和了些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