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的话太突然了,叫男人完全没有准备,但脑海里也瞬间浮现起了他在凤仪宫彻底昏迷前的画面。
是了,那时候她便点出了这件事……
程南枝感觉到男人的僵硬,她抬头看他,挑眉说:“怎么?有胆子瞒我,现在没有胆子承认了吗?”
“……不是。”
南荣在州底气不足的没敢对上她的目光。
又不敢忽略。
最终他干巴巴的看她,薄唇微动,竟有些嗫嚅:“你……你是何时发现的?”
程南枝缓缓说:“就在你让人传话给蔺兰酌,问他我提前安排在长安的人手怎么样了,还需不需要再安插些的时候。”
“这件事,我此先从未与任何人说过。连我二哥都不知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男人再次滞了下。
原来是这个缘由。
先前几次没有提前告知她一些事,惹得她生气,后面他便不敢了,有什么都及时与她说。以至于他习惯的忘记了还是有些事没说的,他一时也没注意到哪些到底是与她口中说的,还是听她心声得知的。
等等——
南荣在州意识到什么。
“所以我带你趁父皇离城那夜去听戏,你当时心里都想着那个戏子,是在故意试探我气我的?”
程南枝眼神飘忽的移开,说道:“我是真觉得那人唱的挺好听的。”
南荣在州被气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的心里不是这样说的。”
“那又如何?”
程南枝见躲不过去,她理直气壮起来,面上表现的凶巴巴的。
“现在在说你竟然瞒着我你能听到我心声的事,这个重要吗?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南荣在州无可奈何的瞧她,低声道:“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好。”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听到的?”程南枝问。
男人对这唔了声,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程南枝就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