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不对,靶眼咬牙说道:“你这是想做什么?想杀了我?你不是说人类未来会成为什么宇宙之主吗?难道我就不是人类了吗?还是说我不配做人?”
感受着靶眼言语中的激将法,帝皇不以为意。这种拙劣的手段别说是欺骗帝皇了,就算是随便来个大学生……来个高中生都不会上当。而望向靶眼,在感受了片刻后,帝皇的眼底也是露出一抹冷漠的神采,随即平静的说道:
“我无比的相信着人类的未来,并愿意为了人类的未来付出一切。但请你相信,我所深爱的是人类整体,而非任意一个个体。”
一边说着,帝皇轻轻的点了一下靶眼的额头。就像是靶眼的绰号一样,靶眼的额头画了一个靶子。而这个靶子也并非是用油墨画上去的,而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伤疤——这是他和马律师爱恨情仇的见证。只不过相较于马律师的人气,靶眼虽然偶有高光,但满打满算也就是个三线反派。
而现在,伴随着帝皇的手指,靶眼的身后翻涌出一片金光。位于那金色的流光之中,是靶眼藏在内心最深处,也是最遥远的回忆——那个他用棒球打碎同学颅骨的下午。
“成为宇宙之主,是人类不得不面对的昭昭天命。这本应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伴随着人类之间的第一场谋杀,一切都随之变化。”
帝皇的声音虽然并没有多么的咬牙切齿,只是冷漠的诉说着。但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帝皇言语间的憎恨与愤怒。
“这代表着人类那高贵的灵魂受到了污染,因为无端的贪婪嫉妒,而对同类,乃至于血脉至亲下手!这是凶残而又无意义的内斗,人类那光荣的历史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自相残杀的原罪导致了文明的衰退与灭亡。这是不可饶恕的原罪,这是对人类世界之主这一身份最恶劣的亵渎!”
无怪乎帝皇为何如此厌恶人类的自我残杀——在战锤40k中,人类的第一宗谋杀是人类这个族群产生的第一个拐点。第一宗谋杀与紧随其后的死亡诞生了一个可悲的噩梦。自那之后,所有过去的,未来的,已知的,未知的所有人类,都与这个存在产生了直接的联系。
人类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存在,但从这个存在诞生之后,人类便被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帝皇,也正是在目睹了人类至亲之间的一场谋杀后,才得到知晓了自己的使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帝皇而言,许多罪行都是可以赦免,可以宽容的,但谋杀不行。
“我并不抗拒死亡,每个人都有选择生的权利,为此,有时我们不得不做出残酷而冰冷的选择。但如果只是为了感受这份在生命消逝的刹那之间产生的快感,屈从于这份卑劣的欲望……我不会赦免。”
帝皇平静抬起手,身上披挂着古老的亚麻长袍,健硕的身躯在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光芒万丈,但却萦绕着无穷的威压。
“你在消耗人类的未来,在阻止人类履行那成为宇宙之主的昭昭天命。”
话语间,帝皇的手掌落在了靶眼的头上。虽然不知道帝皇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本能的,靶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是单纯的死亡的威胁,而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屈从与畏惧,就如同看到了主人鞭子的奴隶,即便是主人没有挥动,也会情不自禁的颤抖。
但还没等他说出哪怕一句话,下一刻,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痉挛,靶眼便失去了意识,如同植物人一样悬挂在空中,除去了均匀地呼吸之外,再没有任何反应与变化。
随后,帝皇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弗兰克。
“不用紧张,也不要害怕。孩子,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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