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复国小分队拉到詹夫子这个赞助商后,家里的条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是穆浅染平日里要写字的地方,基本都摆上了文房四宝。
“不行,爹爹可是一家之主,屋里怎么能随便让别人进来,他们又不是崽崽你。”虽然再过几年你也不能随便进老娘的屋子。
穆浅染面上给奶娃子喂糖衣炮弹,心里却是补了一刀。
而且,不进穆浅染私人空间,一直都是钟叔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以前在丹平村,他们也最多是帮她收拾一下书桌顺带监视一下她写了些啥玩意儿。
那你想,以为她得了癔症的时候两人就守着规矩,现在大家都打明牌了,自然是更加忌讳了。
好在钟叔联络上的暗卫中有女子,所以如今打扫里间卫生的,都是扮做院里下人的女暗卫。
再加上穆浅染这个身子不争气,都已经十八了,竟是还没来葵水,连胸都还是一马平川,平日除了不靠近里屋外,基本没有什么女子的烦恼。
虽然……作为现代人的穆浅染并没有这么多忌讳,但她也懒得给自己找事。
毕竟这样一来,她也能有自己的空间。
总之,平日里议事都是在书房,除了进屋偷穆子修那次,她这里屋,就只有他们父子俩能随意进出。
“那、那……”很快便接受了“屋里不能进别人”的小家伙“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以后爹爹去哪儿都把你带着,先睡吧。”
知道症结在哪里得穆浅染也懒得再熬了,摸摸小家伙的脑门,打了个呵欠,便脱了外衣进被窝了。
甫一进被窝,她便没忍住吸了口凉气,“脚凉。”
此话一出,小家伙便下意识接口:“放着崽崽来!”
于是乎,虽然还没弄明白爹爹说的去哪里都带自己是怎么带法,但穆子修还是乖乖地给爹爹暖脚丫去了。
穆浅染自然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地把冰脚伸道一岁大的奶娃娃怀里,而是隔着厚厚的毯子让小家伙抱着暖了会儿,便将小家伙重新别在角落里。
……
次日深夜。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听到声音的穆浅染瞬间睁眼,只是眼底还带着些许困倦,声音听着却十分清醒:
“来了。”
半刻钟后,主屋的门打开。
因为崔丞领兵去琼州,陈君去城南守着,今夜便只有钟叔一人顶着寒风在房外候着。
当白色的披风出现时,钟叔还以为是穆浅染,正准备上前将穆先生身后的门关上呢,结果一抬眼——
穿戴整齐且披着厚厚披风的太子殿下的睡颜便映入眼帘,让他好一阵惊诧。
小家伙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直到进了书房,钟叔都还一头雾水。
殿下不是还睡着?怎么穆先生还带着殿下一同来了书房了?
不过见太子殿下那险些被裹成球的厚实样,钟叔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在汇报琼州那边的情况时,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些许。
“今日,想要进城的朝廷军刚拔营出发几里,就被装成起义军的郕王手下埋伏了个正着,
制造了好一番混乱后,大批的起义军赶到,双方再次交战。
最终还是起义军胜了,朝廷军又退了二十里。
而后,起义军便朝琼州城门进攻,若不是琼州城守卫死守,加上郕王的人及时收手,城门怕是都要被起义军冲开,
经此一役,詹元祺便放出消息,起义军被击退前,琼州各个城门都不会开,便是朝廷军也别想进来。”
钟叔将白日里琼州那边的情况一点点汇报清楚。
“南门呢?”穆浅染问。
先前琼州的南城门一直是能够通行的,毕竟是通往吉州的必经之路,附近也多是山路,倒是不怕起义军或者朝廷军绕路。
再说了,哪怕是为了詹夫子,琼州那边也不会让起义军靠近南门。
“南门目前还是能顺利通行,但是根据琼州传回来的消息,这两日已经有不少百姓往吉州的方向来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