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老三挑眉:“那是我岳父,自然算我的。”
有人嗤笑一声,堂老三回头,见是顾蓉蓉他们也从院中出来。
堂老三撇嘴道:“世子妃,您也去呀。”
“我还以为,世子妃吃过见过,不会在意。”
“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没吃过没见过?你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日子虽苦了些,但到岭南,稳定下来,以前的日子照样能过,齐心协力肯吃苦,说不定比以前过得还好。”
堂老三一怔:“我可没这意思。”
“你岳父也并非请你,在官言官,肯定还是看长宁王府的面子,”顾蓉蓉毫不客气。
堂老三脸一红:“我岳父……”
“行了吧,”顾蓉蓉打断,“开口闭口岳父,他要是真冲你,第一顿饭就带你去别处吃了,你女儿冷音音,跟你一起吃过一口吗?”
“再说,人家女儿都被你照顾死了,怎么,你这岳父老泰山还得好宴谢谢你呗?”
低笑声四起。
堂老三暗气暗憋,继续说,丢人,动手,又打不过。
现在又暗暗怪起胡蕴城和冷音音,竟然没对他特殊照顾,让他没脸,如此受人嘲笑。
实在可恶!
晚宴设在前厅和院中,前厅中的自然是胡蕴城、顾文楼以及他手下的官差。另一桌是长宁王府的人。
顾蓉蓉让王妃坐正座,冷星尘次之,老宰辅和冷星赫他们都随次而座,本来王妃想让老宰辅坐正座,但老宰辅现在的身份就是普通老头,能随着来吃饭在厅里落坐,还是顾蓉蓉提的。
其它人都在院中摆了几桌,范家叔侄和他们这一伙差官在外面,范忠说外面透气凉快。
胡蕴城觉得他定然是与顾文楼不太合,不愿同桌,也不勉强随他去。
一个是尚书之子,一个是刑部差官,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胡蕴城举杯道:“来,各位,今日有幸,请到诸位到寒舍来,请满饮此杯。”
顾蓉蓉手执酒杯,一碰之下没什么反应,便知道这酒可以喝,没有毒。
这桌上的人都看着她,她喝,其它人也才喝。
“顾大人,”胡蕴城道,“来,多谢您这一路的照料,以后还要多仰仗您。”
顾文楼浅笑:“好说。”
他这两天休息得还行,胡蕴城好吃好喝好伺候,又请了大夫治伤,他的伤本就是皮肉伤,药用对,好好照顾也便没什么。
他也问过大夫,能不能看看顾蓉蓉给他吃的毒是什么,但大夫却瞧不出。
但他不会就此作罢,一心想翻身,再重新把顾蓉蓉握住,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