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杳讶然:“确实是,你画得,比画像上的还要像。”
冷星赫道:“这不是……姚府的那个管家吗?”
“是他,难怪看着如此眼熟。”
苏杳杳疑惑:“什么管家?你们在说谁?吴叔虽然家境不算特别富裕,但也算不错,从未给别人做过下人。”
管家,再怎么也是下人。
“恐怕,从你父亲被你所谓的吴叔从军中救回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顾蓉蓉字字如同惊雷:“此人在一处小镇上,姚员外家,做管家,前几日才因此与青楼老鸨偷欢而被杀。姚员外的夫人,正是梁翊川的表姐。”
“姚家,仗着梁翊川的事,在本地胡作非为,为祸一方,你只管去打听,人尽皆知,我们造不得假。”
苏杳杳眼睛瞬间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咬着嘴唇,呜咽声狠压在喉咙中。
“苏姑娘,虽然这很残忍,但我不得不说,你恐怕……从一开始,就恨错了人,信错了人。”
冷星赫声音平静,似平静水面,暗藏汹涌。
“梁翊川,恐怕不如你想的那样。”
顾蓉蓉声音略艰涩:“你只知他与刘家少夫人有来往,你可知,她腹中的,并非什么遗腹子,就是梁翊川的孩子。”
苏杳杳愕然抬头,晶莹泪珠挂在眼睫上。
她狠狠一抹,自嘲笑出声:“原来如此。”
“给我一天时间,”苏杳杳说,“也请你们想清楚,要不要告诉我真实的身份和意图,我再决定,要不要和你们合作。”
“我看得出来,二位志不在粮铺,也不是在意那点钱财,你们是为梁翊川来的吧?”
顾蓉蓉点头:“好,与聪明人合作,痛快。明日此时,我们再见。”
离开乐坊,顾蓉蓉重重吐口气。
这次,没有看戏后的愉悦,反而很是沉重。
“我怀疑,苏杳杳的父亲,就是一个替罪羊,但他替的不是长宁王,而是幕后主使,偷换军粮的人,”顾蓉蓉看着冷星赫,“王爷遭人陷害,怕是……与此事有莫大关联。”
冷星赫字字坚定锋利:“抓住梁翊川,问个清楚明白。”